第9段(2 / 3)

一舞也不明白此刻的自己心中是震驚多些,還是喜悅多些。

他受到的震撼不是一點。他明白,要歐陽明日像今日這般主動坦率,也許今生隻此一次,錯過了就沒有下回了。

一舞意猶未足地舔舔嘴唇,笑得像偷腥的貓兒,問道:“不後悔?”

歐陽明日退開之後才露出些微笑意答:“誤上賊船,我認了。”

一舞眼中的笑意因他這個回答而變濃。

“買定離手,不許退貨。”

說他是賊船,他還真發揮賊的本質來了!

PS:它可能沒有建成明日之間的溫馨浪漫,也沒有君乾傾宇之間的……(呃,不好形容),總之,大家別驚訝,米錯,這就是告白.

第二十一回

一舞在唐門養傷的這段日子,可能是他一生中最舒服的時候了。

舒服地臥在躺椅上,雙手枕在腦後,閉上眼,感慨地嗬出一大口氣。

“怎麼了?”

睜眼,看向身旁的人,又望向不算太藍的天空,純然一抹慵懶的笑意掛在嘴角、眉梢。

“無,隻是覺得這樣平靜的日子不錯。”

歐陽明日垂眼:“平靜的日子總是很短暫的。”

一舞皺眉,似乎不太滿意他的答複:“煞風景。”

“但的確是實話。”

一舞瞪著身旁人,終於認命地歎氣,語氣寵溺:“隨你。”

然後還是很不滿地道:“你到底畫好了沒?”

最後一條輪廓勾勒完,歐陽明日收筆:“好了。”

“哦?”一舞聞言立即跳下椅子,湊到歐陽明日跟前,“這麼快……”

看清楚了畫,一舞倏然就怔住了。

中間留連意,畫樓幾萬重;錚錚琴聲起,翩躚影驚鴻。

昔有朝歌夜弦之高樓,上有傾城傾國之舞袖。

月色如魅。

一池塘的血蓮在滿池倒影的星光中好像輕輕隨風晃動,卷來淡淡墨香。

一名男子靠坐在池旁的大樹下,指間的蓮瓣仿佛綻放出燦爛的輝煌。

月光灑在充滿溫馨和尊貴味道的頸項和耳際,那雙泛著華麗光芒的傾城絕眼,似直直看到人的幽魂深處。輕揚的唇角,透露著一點玩味的笑意。

一笑傾城,當真是一笑傾城。

一舞眨眨眼,笑道:“你怎麼吧唐蓮給畫上來了?”

“不是唐蓮,是鳳一舞。”歐陽明日輕聲糾正。

一舞仔細看那畫中人,才發覺那眼瞳是純黑的,就如同他的一樣。

一舞忽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所以他匆匆低下頭。

掩飾一刹那自心上淌過的暖意,半開玩笑道:“我好歹也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一舞會長,你不僅不以禮相待,還讓我保持姿勢一動不動了大半天,結果隻是以我的臉刻模子來作另一幅背景。這叫我麵何以堪?”

歐陽明日揚眉:“君未聞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一舞此刻的眼睛,亮如碎星。

他笑醉輕風,另一人卻是不為所動,十分冷靜中帶著三分調侃地回答——

“落難的鳳凰不如雞。”

下一刻笑聲朗朗,驚動了林間數隻飛鳥。

第二十二回

一舞在唐門住了快一個月,身上的傷早就複原了,卻依然被唐悠和歐陽明日兩個人囉嗦一大堆不許劇烈走動之類的話語,還被逼著喝掉一大碗奇怪的藥,弄得他一舞公子的威嚴在他們兩人間蕩然無存。

“喝。”歐陽明日端著藥碗命令道。

“不要。”一舞皺著鼻子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