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淡色花紋,身後一襲絨毛披風,靴沿上隱約可見一圈金線,長髮幾縷滑落胸`前,上有細細的一層薄雪,男子麵容俊俏,眼眸清亮有神,幾乎與飛舞不斷的白雪融為一體。
展昭心裡尋思著,但凡有彩繪的地方,保護措施都相對嚴格,比如不許拍照,限製遊覽人數,因為人的體溫,呼出的二氧化碳都會使墻麵的彩繪氧化褪色,估計是因為這個原因沒對遊人開放吧,或者是這裡還沒有建設好。
第二幅依舊是這名男子,手中一柄銀白寶劍,白色衣襟隨著劍式開合翩翩飛舞,惟妙惟肖的雕工,似乎可以想象那劍花的華麗,這男子究竟是誰呢?永和宮相傳是一位妃子的府邸,傳說這妃子甚是得寵,又偏愛幽靜,以至於皇帝花了大手筆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建宮殿,隻為紅顏妃子笑。也是因為偏僻,二千年戰火飄搖,竟然完好的保存了下來。這男子難不成是皇帝跟妃子的孩子?永和宮介紹說他們有一個孩子,名白玉堂,字澤琰,是位風度翩翩的公子,隻是這位皇子在成年之後再沒有記載,有傳說是戰死,有說是病故,甚至還有傳言說憑空消失了,真相究竟如何不得而知,導遊小姐的話依稀在耳畔回響。
“被掩蓋的歷史多了,兩千年前的事情誰知道,”展昭搖頭,順著左側的彩繪圖一幅幅看去,畫中時而會出現一名女子,裝束皆不相同,卻都輓著高高的髮髻,頭戴華貴的金步搖,長裙曳地。
正看著的這幅畫,山巒如黛,翠峰林立,女子站在梅花間輕笑嫣然,薄紗的披風沿著曲線搭在身後。
展昭津津有味的欣賞,不知不覺打開了手機的照明功能,不知走了多久,直到頭撞上墻壁才驚覺到了盡頭,沒有窗子,沒有門,隻有手機照明那一點點微弱的光線,墻上不同的畫栩栩如生,想著跟兩千年前的人共處一室,感覺真有點怪。
無意中摸上撞到的墻壁,覺得有些凹凸不平,難道這也是一幅畫?
光線照在最後一副畫上,展昭驚呆了,那幅畫沒有人,隻有一隻隻毛絨絨的生物,滿滿一麵墻,皮毛的顏色從白色、灰色到棕色,甚至還有黑色,半圓形的耳朵,鼻頭是一點透亮的黑,每隻都有圓圓的眼睛,每隻都仿佛有靈魂般的凝視前方,模樣有些像家犬,應該是黃鼠狼吧,心中一驚,自古以來國人供奉神佛,雕刻神佛,一墻壁的黃鼠狼絕對不正常,難不成自己誤打誤撞進了那種晦氣的地方?
故事又在耳畔響起:
“妖分為兩種,一種是天生的妖,這種妖有較強的靈力,不用修煉,天生便有人形與動物兩種形態,他們像血族一樣自成族係,稱為妖族。另一種是自然界的動物,因為有較高的悟性自發修煉成人形,這種妖也被稱為妖。當年爺爺遇到的狸花貓妖屬於第二種,說是修煉了500年,也有些道行,恐怕被爺爺抓去滅了元神,便偽裝成一名清秀的書生。爺爺是好人,掐指一算,說這妖怪沒做過壞事,心地善良,雖常年隱匿於山林,卻經常幫助附近的窮人打柴挑水,這樣的好妖收了實在惋惜,便囑咐他好好修煉,多做善事,將來必有因果,可憐這妖怪也是個有慧根的,從此以後就跟了爺爺,那時爺爺一個人行萬裏路給人看病驅鬼,狸花貓便常伴左右,每每兩人一起遊走江湖,積德行善。直到有一天遇到個癩頭和尚,非要收了那隻妖…”
展昭晃晃腦袋將妖怪的故事趕出腦海,自古以來就有許多不能理解的事情,狸花貓妖也好,還是墻上的黃鼠狼也罷,跟自己沒關係,是非之地,還是趕緊離開為妙。太爺爺如果不是因為妖怪也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