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分欣賞,“你彈古箏我教鋼琴,雖不同門,卻是同路,也算是同道中人。”
“是啊,您說的很對,”白玉堂剪著雙手,“不知大家同道中人,陸老師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你如此年輕在音樂上就有如此造詣,我不過是感嘆長江後浪推前浪。”
“陸老師言中了,何來後浪與前浪?陸老師是前浪,我卻並非後浪。”
兩人話中有話的打太極,趙虎聽不明白索性轉頭,再看舞台,演出已經開始了,於是專心看節目。
“說的沒錯啊,我確實是前浪,至少這舞台,我是上不去了。”
“上不得卻看得,不知陸老師方才匆匆趕來,是否就為了指教白某琴藝?”
“自然是,我身在音樂班,幾個得意門生這幾天一直嘮叨你的名字,自然是慕名前來。”
“不敢當,不過是閒來無事隨便彈奏,想必陸老師的琴聲也不在話下吧。”
陸青微笑,“我要去一下洗手間,要不要同去?”
白玉堂點頭,“好,我也正要去。”
展昭突然覺得身周一冷,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再回頭,白玉堂已不知去向,急走三兩步拉住趙虎,“玉堂呢?”
趙虎正聚精會神的看著台上兩人,轉頭掃了一圈,“剛才還在,可能上廁所去了吧。”
“哦。”展昭靠在墻邊,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心神不定的望向舞台,又看向第二排的教師座,陸老師也不在,難不成兩人一起上廁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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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青穿的依舊是黑衣,上身黑色長袖襯衫,袖口輓起兩道,下`身黑色休閒長褲,腳上黑皮鞋。
白玉堂一身白,兩人走在一塊說不出的詭異。
過了安全通道,陸青帶頭跨上二樓樓梯,白玉堂左右張望一圈,確定展昭沒有跟來才移步跟上,剛才離去的時候,陸青跟白玉堂很有默契的同時用了‘隱氣藏息’,因此兩人離開,幾乎沒有人覺察到。
二樓的樓道亮著幾盞白熾燈,隱約能聽到樓下嘈雜的音樂。
兩人又走了十來米,白玉堂站住,“不用走了,你莫非太謹慎了。”
陸青回頭。
白玉堂第一次仔細打量這人,劍眉星目,鷹鉤鼻,“明人不說暗話,你觀察爺很久了吧。”
陸青推開離的最近的一間教室門,“此言差矣,我是學校的老師,和正常人一樣工作、回家,有何不妥?”
“哦?”白衣毫不在意的點頭,“看來我們並非同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辭。”沒有進教室,轉身要離去。
“你是妖。”聲音不大卻極具震撼。
白玉堂微笑轉過身,“妖是活物,怕是鬼便沒有人氣了。”
“進來,我們談筆買賣吧。”
“買賣?~”白衣挑了挑眉,走進空曠的教室,“我從來不知妖族跟血族之間有什麼買賣好做!”
陸青關上門,沒有開燈,“我雖然不知你從哪來,卻知道你在西邊的餐廳端盤子,你需要錢我可以給你。”
“我對現在的生活狀況非常滿意,錢對我來說夠用足矣,相較之下,我更好奇血族為什麼會到學校來教書。”腳尖一踮,斜坐上一旁的桌子。
“因為他在這個城市,所以我在。”陸青表情認真,“或許在呆幾年,我會離開這去其它地方。錢雖不是萬能,沒有卻是萬萬不能,或者我可以介紹你一份新的工作。”
“你想我做什麼?說來聽聽。”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他病了,你知我是死物,血族自古是被詛咒的種族,我雖有法力卻幫不了他,我想借你的妖力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