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曉軍營裏呆慣了,無論何時都都保持著警惕,這一點哪怕在他退役後多年依舊如此,所以趙穹一動他就皺著眉頭轉過了頭,“怎麼了?”
“沒什麼,小額貸款的垃圾短消息而已,”趙穹順手把蔣曉朝自己懷裏拉過來了點,眼前閃過了那時自己被炸彈炸飛的樣子,到底發消息的人是誰?為什麼要發這張圖片給自己呢?穆拉?希爾去了國外,他愛怎麼鬧騰就怎麼鬧騰怎麼說都不管自己和蔣曉的事兒,為什麼要發這個給自己?裏麵暗示了的又是什麼?想來想去的心亂如麻就這麼一宿已經天亮。
所以等蔣曉捂著頭坐起來的時候眯著眼睛就看到趙穹眼睛周圍的一圈黑,“你……昨天晚上沒睡嗎?”
“恩,你知道,我不太習慣在沒有睡前運動的情況下入睡,”雖然滿腹的憂慮但是趙穹照樣毫不猶豫的調侃起來順便給了蔣曉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蔣曉這一刻總算清醒了過來憤怒的給了那個家夥一腳,那一腳壓根麼有碰到趙穹的衣角,但那家夥卻順勢倒在了鋼絲床上,壓的那個床發出了相當響的咯吱一下,殊不知那床用的時間久了,而趙穹昨天晚上又沒有完全撐好它,竟然嘎達一下自己合攏了,把趙穹這個倒黴鬼跟個耗子一樣夾在了當中。
看到此情此景蔣曉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起來,那樂嗬勁很少見到,等他笑了半天這才想起來把趙穹從這巨大的老鼠夾子裏給放出來,可憐這家夥一張漂亮臉孔被那鋼絲壓的一片紅,還特別的整齊,蔣曉一看那樣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喂!你太過分了!”那一下夾的還挺疼的,趙穹捂住臉呻[yín]了幾聲看到旁邊蔣曉幸災樂禍的樣子心裏也稍覺得舒服了點,他一把抓住蔣曉的手直接把他拖出了辦公室,“走走快點洗洗,今天你一個人去審訊。”
“那你呢?”被推進衛生間的蔣曉高聲問道。
“你看我這模樣難道還讓我出去丟人不成!”
“我覺得你這模樣挺可愛的。”
“要不蔣公子我也在你臉上留點?到時候我用100個老鼠夾子咱不用鋼絲床如何?”兩個人隔著衛生間的門一問一答讓旁邊帶了早飯過來的廖麗聽著幾乎笑翻過去,這丫頭跟在蔣曉身邊久了和趙穹也極為熟稔,所以在看到趙穹臉上那一片片的紅印之後竟笑的比剛才蔣曉還大聲。
這人就是這樣,戀人之間可以互相欺負,但是卻看不得別人欺負自己的另一半,這男女或者男男或者男女都一樣,所以一聽到廖麗的笑聲,蔣曉的腦袋就探了出來,“丫頭,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沒?”
和趙穹比起來,廖麗還稍微怕自己的頂頭上司一些,她吐了吐舌頭行了一個禮,“現場已經清理完畢,對方手腳幹淨的就跟王水一樣清理的一絲不苟,槍上的編號給銼了,鑒證那塊現在還在試圖還原,老九讓處長你有空下去一次,那家夥現在在拿著三明治啃,我看著有些慎得慌就上來了,還有,處長我幫你和趙處買了早飯現在放在你辦公室的桌子上,是肯德基的粥。”
這丫頭說話利索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蔣曉也喜歡她這點,所以也就笑了笑掀過了剛才那一小片段。
兩個人喝了熱粥,蔣曉覺得自己的胃舒坦了些,這才正色看著趙穹,“我覺得事兒並不簡單,”他咬著塑料勺子說,“那條路的前麵到底有什麼,那個家夥到底為什麼要提前一個小時到那裏,那個人是誰我們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