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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屍但地上的那一灘血是誰的?若那個研究員有妻兒老小,又在何處?這麼細細想了一下,蔣曉發現這一切都亂糟糟的,毫無頭緒,但再往深的一想,案子又回到了那個那個進出口公司裏,為什麼會是那個公司呢?那個公司到底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到底誰能給自己個線索。

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蔣曉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桌子,腦子裏始終離不開那個案子,這個時候趙穹拎著盒飯走了進來,“我說你可以稍微從哪個案子上抽開點時間嗎?吃飯了!”

“吃不下啊……”蔣曉哀嚎著趴在桌子上,“一想到那個生不生死不死的案子我就覺得腦子裏嗡嗡的疼,”他揉揉太陽穴伸出手接過了趙穹遞給自己的盒飯扒拉了兩口又推到了一邊,“實在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趙穹拖過了椅子坐在他身邊,“其實你反而可以倒過來想這個問題,你看,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那個研究員必定是被掌握住了什麼把柄,可能是他那個查無此人的老婆和孩子,被強迫來盜竊機密的光盤,但是好歹那個人還有些出息,他沒有把光盤交給對方,最後可能導致被殺。”他一邊說著順手夾起了盒飯裏的一塊小排骨塞進了蔣曉的嘴裏。

“問題是現在人不見人,你讓我們怎麼找下去?”一說到這裏蔣曉就覺得滿肚子的鬱悶,他嚼了兩口小排一口吞了下去,“你看,倒敘法不是這麼好用的,你現在這麼梳理了一遍我依舊沒看出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那好,我們就說第一件事情,按照現在所有的推理,先不說那個進出口公司的問題,那個應該有海關去調查,就說那件房間,我們所有的基礎都建立在那血液是男性,所以才推論出那個人可能是研究員,他的妻子兒子被綁架了。”趙穹又塞給蔣曉一塊小排之後繼續道,“如果這個推論從一開始就錯了怎麼辦?你看這件事情從一開始最有可疑的就始終是那個研究員,如果那血不是他的,那麼一切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他依舊是第一嫌疑人,而不是一個死人。”

“你覺得他沒死?”被趙穹喂了幾口飯覺得好像吃得下東西的蔣曉一遍往嘴裏塞卷心菜一邊含含糊糊的說道,“問題是,不是他的血又會是誰的呢?”

“這很好印證,隻要找到一點頭發或者其他什麼東西,茶杯什麼的就能找到他的DNA,還有你不覺得那個家夥的家簡單的有點過分嗎?你想想我們倆住的地方,再去比比那個家夥,你不覺得依照那個家夥的工資,那房子有些太過樸素了嗎?”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可能都是偽裝?”蔣曉皺著眉頭看向趙穹,“但是他辦公室凡事可以驗DNA的東西我都找過了,沒有一丁點的蛛絲馬跡,而且如果是沾在茶杯上的DNA很容易就會因為脫水失去作用的,而且你這個推斷沒什麼大的理論基礎,現在人失蹤了是事實,你看看這家夥的臉!”蔣曉攤開檔案上那個研究員的臉,“我翻遍了所有失蹤人口和各個醫院的無名氏屍體,沒有一個和他的臉對的上號的,要檢查血液不難,難的是完全沒有參照物,讓我們怎麼判斷呢?”

趙穹接過那檔案看了兩眼,突然靈光一閃,“和那個宋先生對比呢?就是那個死在了酒店裏的家夥。”

“喂,這兩個人完全不像啊。”蔣曉眯著眼睛差異的看著趙穹,順手拿過旁邊的酒店死者的照片,“臉可能造假,但是身高、體重完全不一樣,如果做了整容,那他肯定一時半會好不了,怎麼可能前麵一天還在單位裏搶光盤,沒幾天就被槍斃在了酒店裏。”

“不,地上的血液也是可以造假的,”趙穹一下子搶過了蔣曉手裏的檔案,“先吃飯!吃飯第一,吃飯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