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麼,隻要我肚子裡真的有他的孩子,田家才真正有了保障。”

田二譏誚道:“如果不是這樣,老頭子何必費心費力給了你我親妹妹的身份。”

“難道我不是你妹妹嗎?”黃璨挑眉,“都是爸的孩子,你是嫡子,就能在田家,我是私生女,所以我隻能做黃家的女兒,憑什麼?”

“就憑誰讓你媽不要臉了。”正室所出的子女與外室的子女天然是敵人,田二可以在外人麵前兄妹情深,但私下裡可不會對黃璨客氣。

黃璨也不是忍氣吞聲的主:“那好,有本事你們田家不要我肚子裡的種。”

田二瞥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懷沒懷上還不知道呢,就敢大放厥詞。”他到底知道輕重,不再和黃璨爭執,“走吧,隻要你能懷上那個寶貝疙瘩,你就是田家名正言順的女兒。”

黃璨也知道獨木難支,田家是她往上爬的依靠,也順勢服了軟:“我肯定懷上了。”

京城風波詭譎,各種算計,各種陰謀在不同的地方上演。

霍雲鬆回到霍家,就對霍?芬說:“黃璨的事情查出來了嗎?”

“黃小姐的身份並不難查,她的父親黃越開了一家化妝品公司,已經上市了,她從小到大的履歷都在這兒。”霍?芬把一疊資料給她,“大哥查她幹什麼?”

霍雲鬆想看的並不是這個,這些資料前世他就已經知道了:“她是什麼時候和田二認識的?”

“三個月前的一次酒會。”

從表麵上看,黃璨的身份與經歷並沒有什麼值得人懷疑的地方,田二換女人如流水,喜歡黃璨這種烈性如火的女人也並不意外。

但他總覺得這件事裡有古怪的地方:“找人繼續盯著。”他說,“黃璨沒那麼簡單。”

霍?芬看慣了這些風月心計,並不覺得黃璨有多特別,人往高處走,黃璨的家世在普通人看來已經足夠富貴,可如果能嫁入田家,那自然又是不同的境遇了。

不過她並不會對霍雲鬆話有任何質疑,點頭應下來就準備去辦。

臨走前她提醒霍雲鬆:“大哥,下周就是田家的燒尾宴。”

燒尾宴……霍雲鬆現在想起田家就頭疼:“我記得。”

“大哥,請貼上寫的是伉儷。”霍?芬說,“”

第69章 燒尾宴

所謂燒尾宴,是有那麼一個說法,大家都知道“鯉魚躍龍門”的典故,傳說如果有鯉魚能夠跳過龍門,天上就會有*形成,降下一道天雷燒掉魚尾,鯉魚就化成了龍,所以,從唐代開始就有這樣的習俗,一個人升官之後就要請客吃飯,這頓飯的名字就叫燒尾宴。

田家這次的燒尾宴是為了田大主辦的,田家的老大是二房所出,叫做田曉,田二是長房所出,名叫田昊,田三就是追求殷梨的田鬱。

相比於霍家那一目了然的名字排行,田家的規矩並沒有那麼多,被人笑話沒規矩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是不是因為這一點田家的老太爺才更看重長房的田二也無從得知。

但不管怎麼說,田大的燒尾宴,大家都是要賣麵子參加的。

就連霍雲鬆曾救過的那位大人物的獨子也不例外,為了以示尊敬,不少人稱他為“大少爺”。

他看見霍雲鬆相當親熱:“雲鬆來了,我一直想見你,可我家老頭子把我下放了,我還欠你一句謝謝呢。”

“您太客氣了,職責所在,當不得謝。”霍雲鬆脫了大衣給傭人,親切又溫和地寒暄,“我倒是聽說那邊遭了雪災,老先生也真能狠下心,天寒地凍的,連暖氣都沒有。”

“他一貫對我嚴厲,你也不是不知道,打小就疼我姐多過疼我。”大少爺佯裝抱怨,實際上他和霍雲鬆都知道,因為視他為接班人才會這樣苦心孤詣地鍛煉他,為他鋪路。

兒子是拿來繼承的,女兒就多疼疼,反正也是要嫁出去的。

有時候,他們這樣的人家想法早已根深蒂固,要比普通家庭更難改變。

燒尾宴不是開芳宴,氣氛更正式,表演的節目也隻有戲曲。

大少爺聽著老掉牙的曲目,與霍雲鬆抱怨:“這些年他們也沒些新花樣,聽都聽煩了。”

這樣的抱怨是親近的體現,原先他和霍雲鬆也是親切的,但更多的是圖他霍家繼承人的身份,可今天可就算是親密了,田大眼神微動:“我是比不得雲鬆的,之前雲鬆辦的開芳宴,我弟弟去了,說是別出心裁。”

他那麼一提,大少爺也想起來了:“這麼一說,雲鬆,你倒是該謝謝我呢,若不是我,你怎麼好和你那夫人見麵?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天香國色,才讓你這樣的人都非卿不娶?”

“並沒有傾國之色,她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霍雲鬆提起孟櫻來,半是真心,半是做戲給人看,眼裡的濃情蜜意都化不開,“隻不過,我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是不信的。”大少爺笑眯眯地說,“要是真普通,你怎麼藏著今天不帶來我看看?”

霍雲鬆說:“她身體不好,前兩天剛去醫院看過,醫生叫多休息呢。”頓了片刻,他又自嘲似的笑笑,“何況,畢竟小家碧玉,帶來她恐怕是要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