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看,沒找到石頭,老板娘不敢用腳去踹,隻能罵罵咧咧的拖著垃圾袋繼續往前走,流浪狗以為她要跟自己搶骨頭,咬著骨頭更加用力的往後拖。
“個砍腦闊滴!”老板娘終於不耐煩的轉頭用腳去踹,卻不料左邊彎道一輛小貨車剛好轉彎飛速駛來——
小貨車的速度很快,轉角的視覺盲區導致司機沒能及時看到馬路中間的一人一狗,等看見時再想刹車已經來不及了。空氣中響起刺耳的刹車聲,但是高速行駛的慣性仍然讓小貨車往前衝刺了幾米,連著老板娘還有滿滿的垃圾袋一起撞了出去。流浪狗叼著骨哀哀叫了一聲,夾起尾巴飛快的跑了。
被撞出一米多遠的老板娘吃痛的叫了一聲,將身上的菜葉垃圾扒開坐起來,中氣十足的指著貨車司機開罵。嚇傻了的貨車司機這才回過神,手忙腳亂的開門下去將她扶起來。
想象中的慘烈車禍並沒有發生,老板娘隻是手肘擦破了一點皮,還在繼續中氣十足的嚷嚷,不過罵過罵,她倒是沒有找貨車司機要賠償的意⑤
口袋裏捏著符紙的手又緩緩拿了出來,正好電梯下行,片刻後就開了門,張羨魚走進去,緩緩合上的電梯門徹底隔絕了大堂的動靜。
那道士不是五聖神,或者說五猖神的對手。張羨魚本來想幫一把,但是既然對方不領情,那便算了。
回了房間,張羨魚先去衝了個澡,在外麵奔波了一天,渾身都是粘膩的汗水。
洗完澡出來,桌上的手機在微微震動,張羨魚擦著頭發看了一眼,有些驚訝,竟然是同村的發小張少郢打來的。
“喂?少郢哥?”
張少郢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沉穩,先是問了張羨魚近況,接著才責備似的說了他兩句,說來江城也不跟他打個招呼。
“我昨天才到,還沒來得及聯係你。”
張羨魚靠在窗戶邊打電話,臉上是放鬆的笑容。張少郢是村長的兒子,比他大八歲,現在是江城某個區刑警大隊的。雖然從他工作後兩人聯係的就少了。但張羨魚小的時候,幾乎是張少郢帶著他漫山遍野的玩兒大的。因此兩人一直很親近。雖然許久沒有聯係,但並沒有生疏。
兩人隨意的聊了一下近況,張少郢那邊似乎還在忙,跟他約了明天上午一起吃飯後,就匆匆掛了電話。張羨魚將手機揣進口袋裏,舒展手臂伸了個大大懶腰,正準備關窗睡覺,就見一道異常敏捷的黑影從麵前躥了過去。
張羨魚探出身看了一眼,隻看到個模糊的背影,似乎是小李總。
看來黃衣道士果然沒有抓住那個五猖神,張羨魚關上窗戶,早早休息了。
*
跟張少郢約的中午十二點,張羨魚就沒有早起,十點鍾才洗漱出門。酒店大堂一如既往的冷清,他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不是住客沒出現,而是這酒店的生意本來就不太好。
昨天的胖老頭和黃衣道士都沒見人,反倒是四五個工作人員聚在前台聊天。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四五個女人聚在一起,張羨魚都不用靠近,就將她們的對話內容聽的一清二楚。
“哎,你們說小李總是不是真的讓髒東西纏上了?”
“當然是真的,昨天李總不是連道士都請來了嗎?聽說那髒東西都上身好幾天了。”說話的人笑嘻嘻的看向格外沉默的前台,促狹的擠擠眼,“莉莉你前天晚上不還跟小李總在一起嗎?上沒上身,你最清楚了吧?”
莉莉麵孔一陣扭曲,卻說不出反駁的話,隻能鐵青著臉沉默不語。
幾人見她神色難看,不敢再撩撥,又換了新的話題,轉而議論起自家老總請人到底花了多少錢上。張羨魚全聽在耳裏,見沒什麼有用的信息後,就快步出了酒店。
這五猖神他還是第一回 見到,所以難免有些好奇。以前的老話常說“北狐南五通”,裏麵的“五通”說的就是附身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