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軒攜著魯思水一陣疾飛,不覺片刻竟飛出幾裏遠,那花瓊已經受了內傷,楊玲燕等人也被魯思水方才打成了輕傷,若是在平時那花瓊或許能相較一二,楊玲燕等人自是望塵莫及,現在他們都受了傷,想追上司空軒是萬萬不能的了。
司空軒放下魯思水,揭開他的衣袖一看,隻見一條明顯的血線像一條蚯蚓似的趴在他的左臂上,而且這條血線還在不斷變大變粗,此刻魯思水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眼睛微閉,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嘴唇和臉色也都烏紫,呼吸也微弱起來。司空軒這才知道他是中毒了,而且是一種極厲害的奇毒,不足半盞茶的功夫,毒素竟蔓延到這地步,於是趕緊封住他的數處穴道,又急忙將內力緩緩輸入魯思水的體內,隨後給他服了一顆七草丹。
這時魯思水微微蘇醒。
司空軒道:“我隻能用內力暫且封住毒素,卻不能將毒素排出。”
“嗬嗬,謝謝你小子啦。”
“謝我做什麼,分明是我連累了你,”司空軒又道:“漁老頭,你這條左臂恐怕難保。我的內力隻能暫時封住你體內的毒素,如果我們半個時辰內找不到解藥的話,隻怕性命都難保……”
“這又何難。”魯思水從腰間摸出一把小匕首,手起刀落, 竟將整條左臂從齊肩處切了下來。
“漁老頭,你……”司空軒驚道。
隻見魯思水的那條斷臂血淋淋地躺在地上,斷口處的鮮血汩汩流出來,隻不過這鮮紅的血霎時間便化作了一灘黑水,散發著撲鼻的怪味,讓人聞見了便覺著惡心、便覺著心慌。
因為疼痛,魯思水剛剛恢複血色的臉更加蒼白,幾乎昏厥過去。司空軒連忙上前將他扶住,又封住他的穴道,趕緊撕下一塊衣襟幫他包紮,這才止住了血。
“漁老頭老是老了,但還想再活兩年,不過是丟條手臂,大丈夫頂天立地,流血不流淚,你小子也別難過了。”魯思水反過來安慰司空軒道。
“漁老頭,你這條手臂我一定為你加倍討回來。”
“嗬嗬,傻小子,我要那麼多手臂幹嘛?少了這條左臂,我正好改個名號,就叫獨臂魚尹好了,一輩子叫寒江漁尹叫得我都膩了。”
司空軒這一刻如鯁在喉,竟癡癡地說不出話來,心裏卻積了滿滿的熱淚……男兒有淚不輕彈,情到濃時方見淚,隻是這淚在他的心裏。 有時候,流淚是一種真情,忍著不流淚也是一種真情……
*******************************************************************************“司空軒果然名不虛傳。我真是小看了他。”花瓊恨道。
他剛運功調息完,他沒想到司空軒竟然隻用了一招便將他打敗,而且還把他打成重傷,以致他現在隻剩五成功力。堂堂逍遙宮的宮主和四大守衛全體出動居然奈何不了他司空軒,還全部負傷而歸,他本是個極為自負的人,這怎能讓他不氣!怎能讓他不恨!
“喲,花宮主還是不要動怒,免得怒火攻心。”她說“攻心”的時候那聲音竟嗲得讓人情不自禁地起了雞皮疙瘩,可這樣還遠遠不夠,如果知道這是一個半老徐娘在裝嫩,故意作此嬌氣狀,估計者雞皮疙瘩便會滿地都是。
“勾連夫人還是少說話為妙……”他冷冷威脅道,在花瓊看來,自己雖然受了傷,但殺了這個老雞婆還是易如反掌。
隻聽那個嬌嗲的聲音接著道:“有些話說了興許能讓你高興點。雖然司空軒沒什麼事情,但他的朋友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哦?那個魯思水怎麼了?”這的確吊起了花瓊的興趣。
“他被我的寶貝勾連咬了一口,想活命就得丟隻胳膊,舍不得胳膊就得丟命!哈哈”原來這女人便是那晚的勾連夫人,而咬傷魯思水的便是她視若至寶的玉絲勾連
花瓊對她的話毫不懷疑,因為他見識過它的厲害。
他一拳垂在桌子上,一字一句道:“司空軒,我陪你玩到底!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神通!”他似乎找到了對手,有對手的遊戲才好玩,否則贏了也寡味。正如一股強勁的功力容易引發體內的真氣運動一樣,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也極易引發他的挑戰欲望。
神火門總壇。
“雷門主,隻要你好好配合,助我謀成大事,事成之後花某定會論功行賞讓你獲益匪淺的,而你身上的蠱毒也自然會幫你解。還請夫人給雷門主一粒三心腦屍蟲的解藥。”
勾連夫人輕蔑地扔給雷風行一粒紅色小藥丸。雷風行趕緊吞下藥丸,躬身道:“雷風行連同神火門眾弟子聽候花宮主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