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怎麼不是爺爺?”

“你爺爺昨晚心髒病突發,現在在醫院,你回來看看吧。”

“他怎麼樣?”

“現在脫離危險了,你爺爺,,他想見見你。。。”

“嗯,我知道了,掛了。”

蘇壽合上手機,心頭突然覺得很疲憊。

回到座位上蘇壽利索地收拾東西,將睡夢中的蕭帥哥直接拉回現實,對上蕭帥哥迷茫的眼,“我家裏有事,你幫我跟林愛請個假。(破小孩怎麼能喊老師名字呢?某愛:就是就是!!)”看著蕭宮羿迷糊的樣子,蘇壽笑笑,拍拍他的臉,“你繼續睡,別忘了給我請假。”說罷拎著書包消失在教室,蕭帥哥繼續埋頭補眠。。。嘿!,,讓你請假呢,,知道不?

蘇壽的爺爺蘇洪濤住在D市,那裏有全省最好的D中,那裏也是蘇壽長大的地方。蘇洪濤本是N市人,軍隊裏出來的人物,不怒而威,蘇家上下都是他說了算。後來家裏發生了一些事,舉家搬到D市,不久老伴去世,兒子拋下他出了國,雖然官做的越來越大,身子卻一年不如一年,做了幾年的軍委書記後就處於半退休狀態,專心教育孫子,至於蘇壽為什麼跑到N市了呢?後麵慢慢道來。

D市與N市本就相距不遠,蘇壽做了三個小時的火車,出了火車站,眼睛被陽光照的略有發脹,這個他生活了十五年的城市,早已經讓他深深的厭惡。揉揉眼睛,蘇壽攔下的士,揚長而去。

像蘇洪濤這類首長級的人物,出行必有專車,生病必有專房,蘇壽不用問也知道他在哪間醫院哪個房間。

推開門,病房內十分安靜,老者戴副老花鏡,認真的研讀手上的軍事報,未說話,周圍的空氣卻都是下降,壓得人胸口發悶。

“爺爺”蘇壽覺得這樣僵持著沒有意思,率先打破這層靜謐。

“嗯。”放下報紙,蘇洪濤摘去眼鏡,鷹般犀利的眼睛盯著眼前這個總是恰到好處的孫子,不會太親呢,也不會太拘謹,不會撒嬌,不會生氣,罵他他卻處處做的完美,寵他他卻時刻與你保持距離,除了父母離開的那次哭泣與兩個月前要求去N市的強硬,就再也沒有其他真情流露的時刻,哭沒見過,總是淡淡微笑,卻笑不進眼睛裏。“在J中過的還習慣吧。”

“還好。”

“國慶過了再回去吧,你母親過幾天回來,你有兩年沒見到她了吧。”

蘇壽微怔,她要回來了?這次不知道又是從哪裏飛回來了。“好,那我先回去收拾收拾。”

“嗯。”蘇洪濤架上眼鏡,蘇壽拉開門離去,他們爺孫倆,永遠隔著一道牆。

“蘇壽。”迎麵走來一個中年婦人,膚色紅潤,眼角微微上翹,給人的感覺不是輕佻而是威嚴,身材雖然走樣,卻看的出年輕時是個美人,正是蘇壽的姑姑蘇瀾。

“姑姑。”

“看過爺爺了?”

“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昨天夜裏突然發病,幸虧小張夜裏去廁所順道看看老爺子才發現,真把我們嚇壞了。要是沒人發現,那可。。。”蘇瀾的眼眶泛紅,老爺子半生戎馬,晚年親人卻都不在身邊,她這個做女兒的,心裏更是無限愧疚。

“姑姑,你去陪他吧,我先回去收拾一下。”

“好。”蘇瀾望著離去的蘇壽,兩個月前的事浮上心頭,這個侄子,倔起來和他爺爺還有他爸爸一個樣。

父母常年不在身邊,蘇壽一生下來便由老蘇洪濤照養。蘇洪濤沒有讓他上幼兒園,從四歲時開始練字,唐詩宋詞是每天的必修,六歲開始學習小學知識,沒有體育美術音樂,替代的是奧數英語以及古琴,蘇洪濤自己鍾愛古琴,他認為這是修身養性的寶貝,在蘇壽七歲時就讓他學習,他自己四十才開始學習,自然想讓孫子彌補這個缺憾。蘇壽十歲時學完了小學的知識,蘇洪濤才讓他跟著上學,直接進的五年級,兩年時間初中知識也學的八九不離十,自是輕輕鬆鬆的考進了D中,三年裏,他一麵鞏固初中的知識,一麵學習高中課程,他學習的速度本就比別人快,加上他從不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上,以致他年年為學校拿獎,初三的學生卻完全可以去考大學,學校說,他可以不用中考直升本校的高中部,蘇洪濤答應了,於是中考前一個月,蘇壽就收拾東西在家鑽研國際奧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