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一顧。一見鍾情嗎?艾樸笑著搖頭,不願意承認這種不可靠的感情。
那一次後,艾樸沒有見過艾覃,腦海中那個倔強的模樣也漸漸消散,可心裏的那一份感情卻與日俱增。艾樸也逃避過,拚命想要遺忘過。或許是因為,久居商場,所見之人,為權為財,要麼是拋棄尊嚴,拚命逢迎;要麼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像艾覃這樣,為了維護自己自尊,率性地放棄一筆天文數字的巨款的人實在是太少,實在也太傻,艾樸很容易就被這份傻氣感染了,對艾覃這個人,難以舍棄。
最後,艾樸拗不過內心的願望,決定勇敢麵對,爭取到這個讓自己心動的人。可是,這時候,艾覃已經和李驚瀾同居了。
艾樸聽聞後,第一次感到心碎的感覺。
那天,艾樸在家裏大醉一場,醉了後,艾覃的麵容卻清晰地在眼前,衝自己淡淡微笑。原來,自己並沒有忘掉那個人的樣子,隻是把這模樣當成最珍貴的東西,藏在心靈最深的地方,一個清醒的理智無法觸及,隻有醉後的瘋狂可以擁有的地方。艾樸伸手去抓,艾覃的臉卻又慢慢隱去,這種看得到,卻擁有不了的感覺讓艾樸瘋狂。
酒醒後,艾樸再次做了一個決定,一個自私的決定。不管有什麼手段,都要將艾覃搶過來,哪怕用騙,用強,用陰謀。
艾覃的受傷隻是第一步,僅僅是第一步而已。
艾樸揚起一個可怕的笑容,打斷遐思,朝艾覃那屋走去。
晚上9點鍾,李驚瀾下了飛機,將行李往家裏一丟,開著車往艾宅疾駛。
按響門鈴,還是管家麻木的臉。隨著管家往客房走去的時候,李驚瀾的心跳得很快。
推開門,眼前的一幕讓李驚瀾又驚又怒。
艾覃沉沉睡著,蒼白的臉,長長的睫毛投出一片片淡淡的陰影,臉的周圍纏著厚厚的紗布,安安靜靜的睡容如此踏實。
艾樸坐在旁邊,眼癡癡盯著艾覃,雙手緊握艾覃修長的左手。
艾覃,這就是你安穩的原因?你在別人的溫柔下,如此安穩。
“你放開他。”李驚瀾一把上前,扯開艾樸。艾樸促不及防,重重摔在地上。管家趕緊上前來扶。
這樣的響動驚醒了艾覃,艾覃張開眼,看到了眼前的人,不相信地眨了眨眼,再睜開眼時,又驚又喜。動了動嘴,下巴一陣劇痛,隻好放棄張口。
李驚瀾冷冷地瞥了艾覃一眼,轉身走向艾樸。這樣毫不在意的冷淡眼神讓艾覃心中一顫。
“我現在要帶他走。”陰沉的聲音。
“小覃他剛包好傷口,還是先不要動他。”艾樸看著艾覃,很體貼地說。
“我都沒心疼,你心疼什麼?一口一個小覃,你們關係還真是不簡單?”
李驚瀾是在猜忌自己?艾覃想申辯,卻怎麼也張不開嘴。
“李律師,我照顧幾天弟弟你至於如此嗎?你的疑心也太重了吧?”
“是,我就是疑心重,我看不慣你嘴裏叫著弟弟,心裏卻想著另外一回事。我度量就是這麼小,你能拿我怎麼樣?”李驚瀾怒氣衝天,口不擇言。
“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不過,你總得考慮一下小覃的感受吧,他傷很重,晚一步,他就沒命了你知不知道?”艾樸的臉也黑沉下來,“你就是這麼愛他的嗎?”
“噢?我和小覃的事,還輪不到你管。小覃的死活,也跟你無關。你以後給我離他遠點。”
聽到這樣的話,艾覃的臉更加慘白了。
“你也太過份了吧。”艾樸圓瞪雙目,額上青筋突顯。
“走開,我帶他走。”李驚瀾不欲再多廢話,走到艾覃床前,一把抱過艾覃,動作粗暴,觸動了艾覃腰上傷處。艾覃疼得咧了咧嘴,額頭冒出冷汗,李驚瀾隻當沒看見,轉身就向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