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敢看他的眼。李驚瀾一個翻身把艾覃壓在躺椅上,雙手撐在艾覃兩肩旁,把艾覃圈在自己的控製範圍之內。
“歡迎回來,我等了你一夜。”
“你先放開我,有話好好說。”
“什麼都不用說。艾覃,咱們用最直接的方式,好好培養點感情。嗯?”李驚瀾的笑,很優雅,卻很冰冷。
“你醉了。”艾覃淡淡說著,想要掙開他的控製。
“我是醉了。不過,還是醉了比較好,可以做一些醒著做不出的事。”李驚瀾用雙腿夾緊艾覃的身子,“我還是不想傷你呢。很傻,是不是?寶貝兒,你盡管嘲笑我吧。”
李驚瀾不緊不慢扯下艾覃的衣服,褲子。艾覃被李驚瀾的軀體牢牢覆住,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沒有親吻,沒有前戲,李驚瀾直接刺穿艾覃的身體,尖銳的痛一寸一寸,慢慢撕碎艾覃的身體,熱熱的血液,滑滑地,沾染在兩人連接在一起的地方。
艾覃張著眼,透明的落地窗給艾覃一種騰空的感覺。艾覃覺得自己好像在墜落,旋轉著墜落,卻永遠落不到地麵,隻是在虛無中一直一直地旋轉著。
李驚瀾把自己抓得緊緊地,可艾覃,心裏卻好空虛。手鬆鬆垂落,沒有力氣抓住任何東西。
李驚瀾的欲望一次次衝擊艾覃敏[gǎn]的地方,艾覃呻[yín]得很微弱,很細碎。
不知為何,艾覃一遍遍想起‘轉交儀式’時李驚瀾壞笑的臉,承諾時李驚瀾誠摯的臉,第一次進入自己時李驚瀾溫柔的臉。。。。。。看著此時李驚瀾癡狂的臉,往昔與如今,竟無法重合。變了,什麼都變了。原來,真的沒有永遠,什麼,都是會變的。那宛若昨日的曾經的依戀,真的不會回來了,或者,那也隻是幻鏡一場,根本不曾存在過。艾覃,你又能抓住什麼?幸福嗎?那不過是奢望而已。
就讓痛苦纏綿著吧。不愛,不恨,我,也什麼都不求了。艾覃空空的眼,目光凝聚不到一起。落地窗外的烈日,藍天,灰藍,屋內的酒瓶,李驚瀾的臉,交織在一起旋轉著,最終歸寂於一片黑暗。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又是一個黃昏,陽光透過落地窗毫無顧慮地灑在艾覃缺少血色的瘦削臉龐上。
艾覃撐起酸軟無力的身子,離落地窗如此之近,艾覃卻沒有眩暈的感覺。
起身隨便披上一件衣服,步履蹣跚地離落地窗更近幾步,以前惡心頭暈的感覺全然不見了,艾覃又上前幾步,清晨沒有人跡的花園盡收眼底。
自己的恐高症就這麼好了?在醫學上這叫什麼?生理刺激嗎?李驚瀾,你真是太偉大了。
艾覃不知喜悲,拉上窗簾,一瘸一拐地走向沙發,雙腳一軟,倒在沙發上。
這也算是大病初愈吧。艾覃自嘲地想著,突然發現,李驚瀾已經不知道卻了哪兒。
空空的大屋,重歸平靜。
艾覃疲憊不堪地垂下頭,他看見茶幾上放著一個藥膏。李驚瀾留下的嗎?艾覃拿起藥膏,用力一揉,藥膏變了形狀。
這算什麼?艾覃將藥膏輕輕拋入垃圾桶中,準確而絕決。
走吧,這裏,再容不下自己了。艾覃瀟灑一下,不再留戀。
洗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艾覃從櫃中拖出那隻帶過來的大箱子,胡亂塞了幾件衣服,抓起幾本重要的書,艾覃離‘家’出走。
艾覃留下了李驚瀾送他的‘芹菜’,關上門的一刹地,他也把往昔的甜蜜,渴望的依靠,曾經的愛情,通通鎖死在屋裏,靜靜埋葬掉,甚至,不願帶走那些回憶。
看似終點又回到起點
拖著行李箱,艾覃微笑著,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一夜笙歌’。和李驚瀾一起繞著走了一圈,最終還是回到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