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都主動留下來了,焉有不圓房之禮?

於是顧時蔓開始使出渾身解數來,打算和王爺成其好事。

哪想……哪想王爺是個不解風情的。

王爺霸了她的床,躺得倒是舒坦,卻對她說:“聽你平日總是把本王的母後掛在口上,可見你心中是念著她的,是個孝順的孩子。”

顧時蔓不知此時提起長輩來做什麼,卻也隻能笑著點頭道:“這是自然。皇後娘娘母儀天下,雖然從未見過,但想必是個異常優秀的女子,妾身對皇後娘娘,早已心馳神往。”

“近日來,本王總是夢見母後托夢,說她甚是寂寞,在地府難安。難得你是個孝順的,那麼便為她抄寫經書吧。”

“現、現在抄?”

“自然。”顧時玉瞥她,“多耽擱一晚,本王就一晚睡不好。一想到她老人家正在受苦,我還睡什麼覺呢?難不成,你是不願為本王分憂?”

“自……自然是願的。”顧時蔓快笑不出來了。

於是昨夜,顧時蔓抄了一夜的經書。

不僅如此,在後半夜顧時蔓已經是困得兩眼發黑,想要上床睡覺,王爺卻不許,說她沒有誠意。後來,顧時蔓就頭懸梁錐刺股了。

這麼折騰了一夜,今早上起來,氣色能好才怪。

不僅氣色不好,頭皮還隱隱發痛,簡直痛不欲生。

自從今早王爺走了之後,來這兒的人一波接著一波,都是估摸著她承寵,然後過來探探風的。

外人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沒關係,隻要他們這麼認為便好。顧時蔓深諳這些人的心理,更知道要在王府中站穩腳跟到底該怎麼做。

她眼珠一轉,笑道:“姐姐可真愛說笑,王爺在這兒待了一夜,還能幹什麼呢?難不成……姐姐想我複述一遍?自然是做該做的事情了。”

該、該做的事情?

此話一出,對秦玨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他麵色頓時煞白,怒道:“她、她果真……那樣了?”

禽獸!不要臉!

那是他的身體!!!

秦玨已經出離了憤怒。

顧時蔓含羞帶怯,柔聲道:“姐姐何必這麼大的反應?這不是水道渠成的事情麼?”

秦玨深呼吸,再深呼吸,已經憤怒到失聲。

他已不知道,此時此刻,心中被綠的憤怒更多一些,還是被羞辱的憤怒更多一些。一張臉霎時精彩,詭秘莫辯。

而顧時蔓自覺打了勝仗,終於揚眉吐氣一番,不想和他繼續撕出,便小小打了個嗬欠,困得不行。

她下了逐客令:“姐姐也是圓過房的人,該知道王爺的功夫實在厲害。我被折騰了一夜,此時實在乏了,就不多留你,紅杏,送客。”

顧時蔓要送客,秦玨卻不願走。

他眉頭一皺,“她還會功夫?”

顧時蔓麵色一僵,咬牙切齒道:“自然是床上功夫!王爺可疼愛我呢!”

“汙言穢語!不成體統!”秦玨怒視顧時蔓,簡直不敢相信這種虎狼之詞竟然從她口中說出來。

罵完了,秦玨眉頭又是一皺,神色變得十分古怪。

思慮片刻後,他低聲道:“未必。”

顧時玉第一次做男人,不可能的!

“未、未必什麼?”顧時蔓有點慌張,怕露餡了。

秦玨意味深長道:“她不是那種能折騰的人。”

“什、什麼?”顧時蔓心中咯噔一下,轉念一想,不知想到什麼,瞬間白了一張臉。

不是能折騰……王爺向來體弱,確實不像能折騰的。可就是不能折騰,那也……那也過於冷淡了吧?王爺那根本就是不為所動!她昨夜可是差點把衣服全脫了,半遮半掩,風情無限啊!難不成、難不成他不是不解風情,而是根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