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丈波瀾不驚的臉,在看見信王妃和信王一同進密室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
見到信王妃跟著來上香,已經令人吃驚了。沒想到,居然直接進了密室。
沒想到,不過短短一段時日,兩人竟如此如膠似漆,恩愛纏綿。而信王那個孩子,以前冷若冰霜不近人情,此番見了,卻風度翩翩,笑得如沐春風。此等變化,自然是信王妃帶來的。
這信王妃,果真不是尋常女子。老方丈想。
而此時,慢步走在悠長昏暗的密道中的小夫妻,卻並不像老方丈想的那麼如膠似漆。
這密道修得十分狹窄,光線還很昏暗,一路走來不知受了多少罪。更要命的是,信王的這身體高大,顧時玉稍微一直起身子,就會撞個滿頭包。
“我、我——”顧時玉捂著額頭,正想賭氣說不想走的時候,眼前就出現一隻纖細的手掌。
她一怔,抬眸看去,發現秦玨的麵色在黑暗中瞧得不是很分明。
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比平時要溫柔許多——甚至是比顧時玉自個兒說話的時候,還要溫柔幾分。
他道:“剩下的路,跟本王走。”
顧時玉猶豫了一會兒,克服了心中那一絲別扭,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掌往前。
無他,隻因這裏秦玨已經來過不知多少次,比她熟,跟著他走,總比自己蒙頭亂撞強。
雖然……雖然跟男生牽手,啊不,偽男生牽手,有點緊張,但是……不對不對,這是她自己的身體啊,她害羞個什麼勁兒?
或許是他掌心的溫度過高,給她一種安全的錯覺。又或者是——
等等,好像哪裏不對。
顧時玉一怔,隨後才反應過來,秦玨手心的溫度,已經高到不可思議的程度,並不是她的心理作用。
意識到不對,顧時玉忙問道:“秦玨,你怎麼回事?病了?”
“我……”一出聲才發現,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平時清脆柔和的女聲,此時聽來,竟添了幾分嬌媚。
秦玨努力壓抑住血脈中翻騰的各種不適,淡定道:“無事,這裏有點熱罷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了。
從剛才起,就覺得身體好像哪裏出了問題。
很熱,很渴。身體很不舒服,無盡的空虛叫囂著,讓他頭昏腦漲,渾渾噩噩。
這種感覺,太陌生了。但又似乎曾經在某個時刻經曆過。
不過不是什麼大問題,區區不適,他還是能壓得住的。
今天來見母後,可是大事。
顧時玉進了他的信王府,就是他的妻子,按理說,應該帶來給母後看看的。
“有點熱?”顧時玉一臉驚悚。
這裏明明寒涼入骨好嗎?一進來,她便感覺到此處有異於外頭豔陽高照的寒冷。不過尚能忍受得住,也就沒說什麼。哪想,秦玨居然說熱?
顧時玉心下覺得不妙,可秦玨一直堅持說自己沒事,也隻好作罷。
等來到寬闊的佛像中部,燈火的光線終於能讓人看清佛像內部的結構。
佛像的地底下,居然是一處底下湖泊。地下湖的中間有一個蓮花台,蓮花台上,點著一盞燈,想必就是孝儀皇後的那盞。
洞中略微昏暗的光線下,燈光照映在湖麵上,映出粼粼的光,仿若星光一樣迷人。
顧時玉讚歎了一下這佛像的做工,一回頭想和秦玨說話時,卻大吃一驚。
因為此時的秦玨,已然是麵色潮紅,媚眼含春。便是連氣息都微微帶喘,呻\\吟聲嬌媚且撩人。
不僅如此,他身上的衣裳還半褪下來,斜挎在肩上,露出瑩白如玉的肩頭。
顧時玉瞬時呆住,說話也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