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玉依舊默不作聲。
“雖然我們的婚姻如同兒戲,但也是行過禮拜過堂的。你進了信王府就是信王府的人——”
“跟我拜堂的是一隻公雞。”顧時玉說:“我進的應該是雞籠。”
秦玨又是重重地、重重地深吸了一口氣,勉力鎮定道:“那你就把信王府當成雞籠好了。”
“……??”顧時玉驚了一下,喃喃道:“你今天是吃錯藥了?”
這怎麼也不像是他會說出來的話。
秦玨木著一張臉道:“我是不可能同你爭辯的。首先,男子漢大丈夫不應當成這一點口舌之快。其次你伶牙俐齒狡言善辯,爭辯到最後隻有一個結果。”
“什麼結果?”
“你說得對。”
“……”
顧時玉輕咳一聲,道:“雖然你恭維我,蠱惑我 ,還拍我馬屁,但是……我們還是好聚好散吧。”
秦玨終於繃不住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怒道:“我說了男子漢大丈夫,說得出做得到!我就沒見過有誰像你這樣天天想著和離還要休書的!”
顧時玉瞪他,理直氣壯道:“你現在又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你說的話我都當屁放掉!”
秦玨氣跑了。
他是直接跳的馬車。
怒火中燒。
理智盡失。
跳下馬車的時候身形不穩,腳還差點崴了。
他眼眶更紅,心中也更氣。
爬上了顧夫人的馬車後,委屈得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的強忍著不掉下來。
他依舊麵無表情,神色冰冷。
但是眼眶中的淚珠怎麼藏也藏不住的。
顧夫人見他如此,連忙關切問道:“玉兒,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哭了?”
秦玨抬頭看她一眼,麵上依舊沒有表情,隻冷淡說道:“那不是淚。”
“誒?你說什麼傻話?”
“那是我腦子進的水。”
“……”
顧夫人見他情緒不對,又如此古怪,一時間也不敢說話了。
一路沉默著進了寶相寺。
顧夫人因為所求見不得人,所以說要自己單獨行動。
顧時玉和秦玨有了單獨的時間,可以去給孝儀皇後上香了。
這一次倒是沒有出現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在上香的時候,又出現了分歧。
顧時玉要給孝儀皇後上香,秦玨不讓。
秦玨道:“像你這樣三心二意見異思遷朝秦暮楚的女人,沒資格做我秦家的兒媳婦,我母後不會受你這一份香火。”
顧時玉莫名其妙挨了一頓罵,氣得麵色鐵青,也哼了一聲道:“行,不上就不上,我又不稀罕。”
然後氣哼哼的別開臉。
秦玨自個要上香,顧時玉又不讓了。
顧時玉說:“你現在用的是我這個三心二意見異思遷朝秦暮楚的女人的身子,我也不允許你上香。”
“不可理喻。”
“萬一你母後老眼昏花,認錯人了怎麼辦?我可不想她把我的身子當成你的媳婦。”
反正是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爭了許久之後,沒個定數。
最終這一炷香,讓阿琰上了。
阿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是莫名其妙被傳喚至此。
其實他的任務隻是在門口守門而已,上一次如果不是因為事態緊急,他也不會擅自闖進來的。
隻不過現在兩位主子的神情都不太對,阿琰什麼也不敢問,隻能默默的點火上香。
他現在也不像以前那麼不通人情。⑨本⑨作⑨品⑨由⑨思⑨兔⑨網⑨提⑨供⑨線⑨上⑨閱⑨讀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