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嫁進來!”秦玨瞪她,一動唇, 想問關於休書的事情,但話到唇邊又給咽下去。

他想說, 既然你適應得這麼好, 又這麼喜歡這裏,這裏的日子過得也挺舒坦的,就算當個沒有感情的合作夥伴也不要急著走也不要休書把, 我們可以隨便搭夥過日子湊活過了巴拉巴拉。

打了一堆腹稿, 待看見顧時玉半闔的眼眸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直覺告訴他,他不可能從顧時玉口中得到中聽的話。

說不定還會被氣個半死。

既然如此,那便……那便找個良辰佳時, 好好的說道說道。說不定顧時玉腦子一暈乎, 就答應了。

秦玨打算今天晚上趁她睡迷糊的時候,忽悠她。

夫妻兩人一塊兒吃了秋蟹, 喝了酒,身體暖和了不好。顧時玉昏昏欲睡時,又聽到秦玨響亮的打了噴嚏。

顧時玉抬眼看他, 問:“我昨晚扯著你被子了?”

“不曾。”現在他們恨不過抱在一起睡覺, 都是受不得冷的人。已經把自己裹成一顆球了,怎麼還會搶別人的被子呢?

秦玨喃喃道:“我總覺得大事不妙,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秦玨的感受沒錯, 確實是有大事要發生了。

當天晚上,隔壁鬧成一團,吵了起來。

顧時玉和秦玨對視一眼,雙雙去找顧夫人。

東伯侯和老夫人來了。

顧時謙垂著腦袋站在東伯侯身邊,期期艾艾看著顧夫人。

顧夫人則是陰著一張臉,掃東伯侯和老夫人的臉,隨後又把目光落在柳姨娘身上。

他們說是來請顧夫人回家的,卻把這個女人也帶來。

真不知道本意是要請她回家,還是氣得她永遠都不要再回家。

“夫人。”柳姨娘哭道:“是妾身不好,是妾身礙著夫人的眼了,可夫人不能任性至此,走了這麼久都不歸家啊。若是傳出去了,侯爺還怎麼做人呢?這不是鬧笑話了嗎?”

十分大度,會替人著想的模樣。

顧夫人不耐煩她的做派,狠狠皺起眉頭,冷聲道:“不是早傳出去了?笑話滿大街都是,我都是當解悶來聽的。你以為東伯侯還有什麼好名聲不成?”

一番話把柳姨娘懟得啞口無言,倒是老夫人狠狠的瞪她一眼。

“菀寧。”顧夫人有一個與她的氣質完全不符的名字,老夫人甚少叫她的閨名,此時叫出來,算是親近了,可她說的話,依舊充滿不耐,高高在上,仿若顧夫人是無理取鬧的小兒。

“都這麼大年紀了,時謙也差不多該娶妻了,你這個做母親的不僅不幫忙操持家事,還鬧到離家出走的地步,未免太過荒唐!如今我和侯爺出門尋你,你也該氣消了,隨我們回家去。”

言下之意,不就是說他們肯出門尋她已經是莫大的讓步,如今顧夫人如此,還是在無理取鬧。

若顧夫人是溫婉聽話些的婦人,說不定就乖乖回去了,偏偏她不是。

“是,勞煩娘走這一趟,既然娘這麼不情願,不如以後都不要來了。”顧夫人深吸一口氣,“這個家沒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地方,我這個當家主母的活計,不是已經有人幹了麼?”

此話一出,老夫人和柳姨娘的麵色都很是精彩,臉都綠了。

顧夫人知道,為什麼東伯侯和老夫人會突然造反硬是要她回去。

之前宮裏的中秋家宴,應該是命婦隨丈夫出席的,顧夫人沒隨東伯侯去,已經引得一些人非議了。

此後,平陽侯家的世子喜得麟兒,辦了滿日宴。

東伯侯府自然也收到了請柬。

往年這些人□□物,都是由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