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無論如何也要去的了。
顧時玉懷疑的打量他一眼,好奇問道:“你去了便去了, 也是打獵去的麼?”
“自然。”語氣不無驕傲, “本王每年都是大獲而歸呢。”
顧時玉再問:“你不是說,你的身子不宜衝動易怒,不宜勞神傷神?如此, 你也能狩獵?”
對他來說,不是高危行為嗎?
秦玨冷冷一哼,“哼,區區頑疾,不過如此。本王完全可以靠著堅定的心和不滅的意誌戰勝它!”
“……你這也太唯心了。”
“不過事後多躺幾天,多喝點補藥罷了!”
“……”顧時玉感覺任重道遠。
他以前如此辛苦,都要拚了老命去參加,她如今怎麼好意思稱病不去呢?
可即便是去了,她還能去打獵不成?吃倒是能吃,打是不能打的。
顧時玉十分憂愁的歎了口氣。
似是明白她心中所想,秦玨安撫道:“你莫怕。”
“不管有什麼明刀暗箭,本王都會替你擋著的。”
顧時玉聳然一驚,“還有明刀暗箭??你仇人都有誰?”
“很多。”
“很多是多少?”
“說不清。誰都想要我的命。”
“……”顧時玉默了片刻,“你把天聊死了。”
秦玨瞪她。
不管如何,這秋獵,信王都是要去的。
顧時玉懷著沉重的心情,踏上了路途。
還把信王妃也給帶上了。
本來還想帶小麻雀,讓她也去見識見識的,轉念一想,秦玨仇人這麼多,說不定小麻雀一不小心就被當成麻雀順手幹點了。
於是隻好舍棄了她。
秦玨的心情倒是好得很。
以往他因身體不適,都很少露麵騎馬,隻能窩在馬車裏。
這一次,終於能撒歡跑了,心情特別舒暢。
隨性的禁衛軍不認識他,他扮做一副兒郎的樣子,看著英姿颯爽。
顧時玉在馬車裏聽見有人恭維道:“姑娘好騎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壯士過獎了。”秦玨很開心。“雕蟲小技罷了。”
於是兩人便聊上了。
知道那位壯士開始旁敲側擊,問起這是哪家的姑娘,為何如此貌美,如此多才多藝,可否婚配,是否有意中人巴拉巴拉,秦玨才單方麵結束了這場攀談。
黑著臉進了顧時玉的馬車。
顧時玉憋笑看他,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調侃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可有婚配?看在下可還行?”
“登徒子。”秦玨臉色臭的不像話,抿唇半晌,斜眼看她,道:“尚可。”
倒是顧時玉不好意思了,別開眼,咕噥:“你隻是在誇你自己罷了。”
兩人各自別向一邊,不看對方。
一路沉默著到了獵場,紮營的時候,信王和信王妃毫無疑問的安排在同一個帳篷裏。
這裏臨時搭起的床榻自然要比家裏的大床小上許多。
一起睡覺,真要抱成一團了。
顧時玉指了指地麵,“要不你睡睡地麵?”
“哼,本王明日要為你披荊斬棘,你居然如此對我!”
“行行行,我的錯我的錯。”顧時玉認命了。
半夜躺在床上的時候,猶豫了一會兒,不知道是要她摟著秦玨,還是秦玨摟著她。
正當她猶豫的空檔,秦玨居然主動靠上來了。
……等等。
靠上來了??
顧時玉瞪大眼,往下瞄一眼,果然看見他頭頂的發旋。
他此時就靠在她的胸口上,閉上眼,萬分安詳的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