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那小子了,哼。

顧時玉足足暈了三天,秦玨誤打誤撞幫她完成了任務,還幫她解決了危機。就是那個高級成就大禮包,讓她的身體換回來的。這三天裏發生的事情,她全都不知道。

信王府已經舉遷到東宮。

這裏比起信王府更大更華麗。

是一國儲君的住所。

秦玨也不知道是不是住慣了錦園,習慣了那裏的擺設,居然原封不動般過來,保持原樣。

顧時玉一眼掃過去,幾乎認為自己還身處信王府。

“王爺呢?”

“該叫太子了姑娘。”小麻雀糾正她,“太子可忙啦,謝皇後被廢黜,燕王被削去封號和封邑,貶為庶人,等候發落呢。皇上說,要磨練磨練他,所以這幾天,他都沒能來看姑娘呢。”

“哦……”顧時玉心頭有些難受。

她做了那麼久的信王,連一天太子的癮都沒過,這就被打回原形了。

還真是個白幹工的啊。

而信王……哦不是,秦玨那個狗男人,居然看都不看一眼,而且憑什麼她暈三天,他屁事沒有?

顧時玉氣哼哼的別開眼,吐出一口鬱氣。

她吩咐道:“怎麼說今天這位置,也是我努力爭取得來的,也有我一半的功勞。就……讓他們有什麼好酒好菜,全部上了吧。”

她要吃最貴的菜,做高貴的女人!

小麻雀這才恍然。

姑娘暈了三天,這三天滴米未進,肯定餓得厲害。她早早備好米羹,讓顧時玉先用下,再去後廚吩咐讓廚房做些大魚大肉來。

姑娘還吃肉,小麻雀是知道的。

嗯……還吃得多,胃口大。特別是前些日子在信王府時,胃口突然大增,仿佛換了個人似的,小麻雀幹脆就讓人烤了整整一頭乳豬來。

等吩咐好,再回顧時玉的寢室,顧時玉卻說不吃了。

她神色懨懨,手裏拿著一個空掉的碗,異常失落。

像在思考著什麼。

小麻雀問道:“姑娘,怎麼了?飯菜不合胃口嗎?”

“我飽了。”飽了,就開始擔憂自己的處境了。

之前過得□□逸,她都快忘記自己炮灰的定位了。

如今,一切已經步入正軌,秦玨還是拿到屬於他的皇位,雖然過程有兒戲不提也罷,但結果是一樣的。

那麼她是不是也會迎來屬於的她的那個結果呢?

現在是太子妃,以後是皇後,然後在宮鬥失敗中淒慘死去。

顧時玉一開始就是想避開這個結局的。

她喃喃道:“小麻雀,你還記得咱們一進信王府時,目的是什麼呢?”

小麻雀認真想了想,道:“一紙休書呀。”

“得想個法子……”

“不用想法子,姑娘字不是寫的挺好,可以直接偽造呀。”

顧時玉挑眉。

小麻雀乖巧的把之前秦玨寫的那封休書拿出來,獻寶似的道:“姑娘之前說練字,這不是寫得挺好的嗎?寫完姑娘就塞進妝匣裏,婢子都收起來啦。”

這個字跡……

顧時玉眼睛一眯,頓時怒極。

她把碗筷一撂,怒道:“走,收拾東西,我們回家找我娘!”

臭男人,嘴上說得好聽,什麼將就著過了,呸呸,這休書還不是偷偷寫好了?就等著把她掃地出門是吧?行,她自個人走,給他騰地方。

顧時玉說走就走,東西也沒多拿。

從東伯侯裏拿來什麼,就帶走什麼。

走得幹幹淨淨,明明白白。

於是當晚,在養心殿裏累死累活,幫祁祐帝批閱奏折,處理好幾天的政事,幾乎要過勞死的秦玨提著一盞玉兔燈籠,歡歡喜喜來找顧時玉,打算討他家娘子的歡心,迎接他的就是人去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