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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要不要現在醒來呢?  遲疑片刻,讓她錯失良機,陸正榮輕輕的將閔思怡放在床上,渾身發燙的他顧不上其他,使出吃奶的勁朝著外麵跑,跑回房間,魂不守舍的躺在床邊。  他愣愣的看著燈光下的大手,常年訓練的他,手指間長滿了硬硬的老繭,他的掌心由內而外的發出層層熱氣,燙的他手掌的肌膚發疼。  這雙手摸過鋼鐵一般硬的槍,也摸過棉花一樣軟的二奶奶。  二奶奶,二奶奶,二奶奶。  陸正榮下意識的叫著閔思怡的名字,一個人對著手掌發木的模樣,看的剛值班結束的張大,一臉懵逼。  張大邊脫衣服邊說:“這個鬼天氣居然開始下雨了。這群達官貴族真難伺候,可把老子累死了。”  陸正榮渾然不知張大回房,仍然盯著手掌,似有奇珍異寶在手裏,值得他目不轉睛的望著。  張大好奇的順著他的眼神望去,隻瞧見一隻碩大粗糙的老手,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陸正榮有啥好看的,一巴掌拍開他的手,質問道:“我和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陸正榮蹬的一下坐起,怒發衝冠的說:“你幹嘛?”  嚇得張大朝後一仰,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這是怎麼了?請假前不是還好好的嗎?生病了?這麼脆弱?”  張大邊嘀咕“不可能啊”,邊伸手摸向陸正榮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額頭。  “沒有啊!挺正常的”  “離我遠點。臭!”陸正榮無情的打開張大的臭兮兮的手,皺眉朝床裏挪了挪,嫌棄張大一身的汗臭味,把二奶奶帶來的淡香味都衝散了,隻在他的鼻尖留下發酸的汗臭味。  “咋的了,你還嫌棄我了,平常也沒見你嫌棄我啊!”張大稀奇的大聲說,“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一身的汗臭味,還好意思嫌棄我。”  “什麼?”陸正榮心急的聞聞自己的腋下,果然聞到一股發酸的汗臭味。  一想到他趴在二奶奶身上時,她一定會聞到他身上的汗臭味,陸正榮燒紅了臉。  他趕緊推開張大,拿起洗漱用品朝澡堂走去,張大急的同樣拿著東西追著陸正榮,“你這是咋的了,怎麼我不在這一會,你就魂不守舍,瘋瘋癲癲,一會嫌棄我臭,一會又嫌棄你自己臭。”  陸正榮洗澡的時候全程無視張大的叫喚,麻利的淋水。  冰冷的水拍在陸正榮的身子上,順著肌肉的紋路往下流,張大站在陸正榮旁邊的灑頭下,開始淋水洗澡。  賤兮兮的問:“你倒是告訴我嘛,我嘴巴嚴,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陸正榮掏出肥皂打泡上身擦澡,張大看向麵色發青,一臉yu求不滿的模樣,嘲笑他這麼大的年紀了,還不找個媳婦。  張大嘲笑的看著陸正榮,正值壯年的陸正榮的身材瘦且精,全身沒有一塊多餘的贅肉,都在暗暗發力,宣告主權。  他又順著陸正榮身上的白色泡沫看去,身上白色泡沫順著他銅色的肌膚向下滑,慢慢的滑向黑溜溜的地方。  以後他媳婦應該挺累的!  張大想著還慎重的點點頭,又看向自己的下邊,歎了口氣,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挺大的!  真他娘的氣人!  陸正榮風一般的洗完澡,回到房間,張大緊跟其後,仍舊不死心的問:“你到底怎麼了嗎?這麼奇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陸正榮。  要知道他們這群大男人經常出門值班,訓練,出一身臭汗常有的事,從來沒見他嫌棄過,今兒個不僅嫌棄的拍開他,甚至還慎重的洗個澡。  洗澡的時候居然還他娘的笑了!  他何曾見過陸正榮笑過!  嘰嘰喳喳聒噪的聲音實在耽誤陸正榮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敷衍的問:“沒什麼,你剛想和我說什麼?”  “沒有要說什麼啊?”張大想了想。  陸正榮循循誘導:“你不是說達官貴族難伺候,你不是在值班嗎?怎麼還要去做伺候人的工作!”  張大一聽,急的一拍大腿肉,凱凱而談: “你還真別說,你說我就來氣,你是不知道二小姐抽了什麼風把仆人叫走一大半,害得沒人給那些達官貴族送衣服,安排馬車。大太太竟然讓我們這群值班的人伺候他們。”  張大急的坐在陸正榮的床邊,口水濺沫橫飛, 看的陸正榮又有衝動將他拍下去。但他在聽見二小姐抽風時,陷入了沉思。  他隻聽見張大聲音漸漸遠去:“你說氣人不死人!老子什麼時候做過這麼窩囊的事。想當初我們投靠陸大帥除了為能夠吃一頓飽飯,二就是因為當年陸大帥惜才,隻要有一股子力氣,咱們就有出頭的日子。”  “但是你瞧瞧,這一天天都是什麼事情,老子要去做個下人,陪笑送客,老陸啊,還真如了老人那句老話,人一旦沾上權,沾上錢,誰都躲不過。”  張大等陸正榮反應半天,卻沒有聽見任何聲響,低頭一看,陸正榮又恢複了沉思的模樣,雙眼毫無焦距的盯著頭上的床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老是想的有的沒得,還不如想怎麼早點找個媳婦!”張大氣的連脾氣都發不出來,恨恨的說。  此時恰好同房的其他兩個軍人也回來了,張大立刻拋棄陸正榮,找他們說話去了。  陸正榮一想到他瞧見孤苦伶仃的閔思怡,餓著肚子被人趕到涼亭裏,心裏發酸。尤其是二小姐和大爺的未婚妻還將她視為眼中釘,找人玷汙她的清白,心裏發疼。  心裏又疼又酸,陸正榮十分不好受,這麼好的弱女子,憑什麼要遭受這樣的屈辱。  他生出了想要保護閔思怡的想法,以後他絕對不會讓她受到這樣的傷害。  陸正榮想了一晚上的閔思怡,直到半夜才睡去,做了一個夢。  而此時另外一邊的小洋房卻是另外一個場景。  自從陸正榮匆匆走後,閔思怡躺在床上想著剛剛發生的意外!明明是她最討厭的汗臭味,可是在黑暗的房間裏,卻讓他感受到安全和刺激感。  一想到她故意讓陸正榮指尖碰見不該碰的東西,陸正榮呆愣愣的模樣,閔思怡笑著將臉埋在枕頭裏,嘀咕道:“真是個呆子。”  心裏喜滋滋的,有塊糖在她心裏融化了,甜甜的又帶有一絲絲苦澀。  閔思怡又想到陸文婷和餘靜凝幹的事情,雙手緊緊的抓住床單,恨不得將她們如同床單一樣撕裂她們。  這次是她幸運,讓她逃過了一劫,一旦被她兩抓到後果不堪設想。誰能夠保證她一輩子都這麼幸運呢!  她不想等到陸家好日子到頭,陸文婷淒慘的人生到來。  閔思怡決定主動出擊,她今天受到的屈辱,她一定會加倍還給她兩的!  大腦不停的在運轉,時刻保持緊張的大腦也提出了罷工,思維開始跟不上,閔思怡帶著明天如何“回報”陸文婷和餘靜凝漸進夢鄉。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大張哥,陸大哥就是在想媳婦呢!  張大:哭了。  作者:別哭!後麵有的哭的。  後麵開始報複啦!  開始走劇情!第018章   閔思怡這一晚上睡的格外香,一覺睡到中午,神清氣爽的伸了個懶腰起床,盛裝打扮下樓都沒有瞧見靈兒的出現,看來昨天晚上的打擊不小。  該!念著不該想的東西。  閔思怡隨意的找了些東西填飽肚子,吃飽喝足之後,來到大太太的房間。  大太太正坐在客廳裏喝著下午茶,放著一首婉轉纏綿的歌曲,好不愜意,舒適的翻著手裏的報紙,嘴角的笑容彰揚著她心情很好。  能不好嘛!  大帥昨天晚上破天荒的罵了陸文婷,並且將她送到寄宿學校,一想到二姨太太在大帥麵前落麵子,大太太心情猶如今天的太陽豔陽高照,對誰都是笑眯眯的。  餘光瞥見閔思怡,說:“思怡啊,怎麼突然之間有空來了。”  閔思怡笑著走到大太太麵前,坐下說:“出來散步,恰巧走到大太太您這裏,順便過來看看。”  還真沒見過有人上午散步,大太太會心一笑,和她聊起了家常:“昨天,思怡你早走可真是錯過了一場好戲。”  閔思怡看見大太太神秘的笑容,順著她的話說:“哦~什麼好事情。”  大太太故作玄虛的喝了一口茶,幸災樂禍:“昨兒個大帥說要把文婷送去寄宿學校,成績不達到優,不準放出來。”  閔思怡接過瑤兒倒的茶水,眉間蹙在一塊,將昨天的事情想了一遍,笑著說:“文婷妹妹這是撞在槍口上了。”  “可不是嘛!誰不知道大帥最不喜歡我們穿著暴露,要不是杭州城裏的太太們都喜歡穿旗袍,陸家誰還敢穿旗袍,昨天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們陸家請的戲子呢!”大太太一想到昨天二姨太太臉色發青,嘴角的幅度越發大。  閔思怡一聽陸文婷要去寄宿學校,以她那怨恨學習的勁,以後日子肯定十分難熬。但這還不夠!  大太太看著閔思怡眼裏透露出的怨恨,幽幽的說:“思怡,最近性格變了不少。說話做事都不像以前了。”  閔思怡耷拉著眼皮,看著手上的茶杯,淡綠色的茶水漂浮著幾片茶葉,隨著微風飄蕩,孤苦伶仃,可可憐憐。  閔思怡摸了摸臉,作出一副哭臉感歎道:“是嗎?可能事情經曆多了吧。人就變了”  大太太頗有感觸的點頭,她不也變了,從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變成現在表麵光鮮靚麗,背後千瘡百孔的大太太。  她這一生經曆了多少事情,藏了多少秘密。  大太太感同身受的說:“變了是好事。”  她要還是像以前一樣,會被吃人的陸家吃的一滴不剩。  “希望吧。”  閔思怡想到那天打牌大太太扭曲的麵孔,裝出一副不確定忐忑的模樣,很成功的引起了大太太的共鳴。兩人以這個話題為開頭,相談甚歡。  一個小丫鬟急匆匆的跑進來在瑤兒耳邊說了什麼,瑤兒稟告:“太太,餘小姐說今天要回去。”  大太太將茶杯重重的放在透明印花的茶幾上,看向小丫鬟,問:“怎麼突然想起現在回去,”  小丫鬟也不知道原因,安靜的站在一旁。  “你去問問餘小姐為什麼要回去。”大太太囑咐,一想到餘靜凝的性格,歎了口氣“算了,我自己去問問。”  閔思怡一聽和餘靜凝有關,豎起耳朵聽她們的話。餘靜凝要回去了,那她怎麼報仇!她必須的跟著去!  大太太來到餘靜凝房間時,二姨太太正拉著餘靜凝的小手不放,殷勤的勸導餘靜凝再多呆幾天。百般討好的模樣,閔思怡都能瞧見她可憐的尾巴在乞討餘靜凝,而主人不為所動。  陸文婷哭喪著臉趴在餘靜凝的床邊,苦兮兮的渾然不在乎餘靜凝還要再呆幾天,她一門心思記掛著明天要去寄宿學校的事情。  她揪著手愁到底要怎樣才能不去寄宿學校呢?  整理行李的丫鬟瞧見大太太,恭敬的喚了聲大太太,房間裏心思各異的人都注意到大太太,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