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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一臉震驚,說:“二奶奶,你們這是要出去?”  閔思怡皺眉,嚴厲的說:“嗯,你去叫老劉開車,送我和劉小姐出去一趟。”  “二奶奶,老劉還沒回來。”靈兒急說。  “那你叫....”閔思怡見靈兒打量的眼神,轉念一想,陸副官三個字在嘴邊打了個轉,說:“那你讓他們隨便安排一個人。”  “是。”靈兒不死心的看向劉雯手上的包。  “還不快去。”閔思怡嗬斥道。  靈兒嚇得趕緊跑出去。  ~  陸正榮最近總能碰見二奶奶,去看大黑,遠遠的瞧見二奶奶的背影,去院裏打拳,遠遠的瞧見閑逛的二奶奶。  白天做夢,也能夢見二奶奶,她妖嬈的坐在床上,靠在床頭曲線畢露,一雙小腳晃來晃去,白皙又迷人,讓人既想憐惜,又想讓人弄疼她。  夢裏的二奶奶比平時還要大膽,直直的朝他招手,陸正榮情不自禁的朝前走去,來到夜黑風高時二奶奶的閨房。  和那天晚上不同,這次房間裏亮著昏黃的電燈,燈光下的身子比黑夜的還要明顯,他能清清楚楚的看清二奶奶的容顏,含羞帶笑的看他,小嘴一張一合的在對他說:“你快來啊!”  嬌滴滴的聲音差點讓陸正榮站不直身子,愣愣的站在她的麵前。無骨的小手順著衣襟往上爬,二奶奶抬頭看他,桃花眼微眯,嫵媚動人,慢慢的抱著他的脖子,和他麵對麵。  呼出的溫熱吐在陸正榮的臉上,雙臉發熱,他隻想和二奶奶靠的更進,更緊一些。  一雙大手握上圓.潤,軟軟的,甜甜的,甜的他心都酥了。  那不是他的手!  他的手寬厚粗糙,滿是疤痕,醜陋不堪,而那雙彎曲的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幹淨的一看就知道是別的男人的手。  夢裏陸正榮看清了那雙手主人的臉,二爺!該死的二爺。  胸有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但夢裏的陸正榮沒有這個煩惱,直接上前一拳,打的二爺鼻血飛濺,痛苦哀嚎。氣的陸正榮上前還踹上兩腳,怒吼道:“二奶奶是我的人!”  哀嚎聲是如此的真實,以至於陸正榮還聽見他怒氣衝衝的罵他:“艸,陸正榮你他娘的還是人嗎?老子好心拿酒來開導你。你就是這麼回報老子的。”  這不是二爺的聲音,陸正榮嚇的直接從床上驚醒,愣愣的看向床邊,一隻手捂住鼻子,指尖還有鼻血流下來,一隻手提著酒瓶,一臉無辜的張大。  ........  張大鼻孔堵著一節紙,紙頭凝固著幹涸的黑血漬,他和陸正榮坐在偏僻的涼亭裏,一人一邊,人手一杯酒,怨恨的瞪著眼前憂鬱的陸正榮。  滿臉寫著,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情,無聲的譴責陸正榮,睡覺都不好好睡,雙手雙腳漫天飛舞。  平常這個時候,陸正榮一定賠禮道歉,而不是一個人獨自飲酒,根本不管張大的存在。  張大百般無奈的靠在大理石的桌子前,說:“你說你這是何必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和小洋樓的差距。我們這些窮苦人家的孩子,還不知道尊卑有別!”  小洋樓是張大和陸正榮討論二奶奶的秘密用語。  “我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心痛,你說我那點比不上隻會風花雪月的二爺好。”陸正榮一飲而盡,怒氣衝衝不甘心的說,端起酒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朝張大碰了一嘴杯。  張大的嚇得趕緊捂住陸正榮的嘴巴,緊張兮兮的看向四周。  張大和陸正榮在的涼亭,偏僻的可以說荒無人煙,除了他們兩,根本沒人來。放心的提醒道:“你小聲點,被別人聽見去了,你也別當兵了。”  “兄弟,對不起。”陸正榮又是豪飲一杯酒。  張大拿起酒杯:“哎哎哎,別介啊,對不起我什麼,我今天是陪你散心的。”  張大一飲而盡,繼續說道:“兄弟,天涯何處無芳草,不就是一個小娘們嘛,憑咱這身板還怕找不到婆娘!”  張大邊說還邊挺起胸膛,發現還沒有陸正榮正常的胸脯大,又縮了回去。  陸正榮低聲嘀咕道:“都不是我想要的。”  “你說什麼?”張大耳朵不好使,大聲的說。  “我說我不想找!”陸正榮又喝了一杯酒。  “那有不想找婆娘的男人,這個世界上除了小洋樓的,還有好多好女人呢!例如,我妹,自從看見你吧,發誓絕不嫁給別人。大太太身邊的瑤兒也不錯,大丫鬟呢!也隻喜歡你一個人”張大突然心裏酸溜溜的,怎麼沒人喜歡他呢!  他也不比陸正榮差,好歹眉是眉,眼是眼,周正!  張大發呆的這段時間,一不留聲,陸正榮悄無聲息的將一瓶白酒喝光,昏昏沉沉的拿起張大的酒瓶,朝自己的酒杯倒酒。  張大一回神,想到前天他回家,他妹妹的要求,硬著頭皮問:“你覺得我妹妹怎麼樣?”  陸正榮沒有任何反應,一個勁的給自己倒酒,喝酒,張大的酒都快被喝了一半。  性急的張大一把抓住陸正榮的酒杯,說:“怎麼樣?你到底給個準話啊!難道你還要為小洋房守一輩子身啊,人家又不喜歡你。苦的還不是你自己。”  你就知道!  陸正榮火大的搶過酒杯倒酒,機械的倒酒,迷茫的說:“你說什麼?”  “我說!介紹你和我妹,你們兩處處。”  陸正榮喝的迷迷糊糊,張大的勸說好像起了作用,他渾渾噩噩的點點頭,同意了,又繼續喝了好幾杯酒,醉倒在桌上。  冷風徐徐吹來,張大打了寒顫,想喝口酒暖暖身子,一拿酒瓶,輕飄飄的,瓶底空空如也。氣的他咒罵道:“臭小子,你是在喝水嗎?”  認命的將桌上的酒杯,酒瓶踹進褲兜裏,扶著陸正榮朝著宿舍走去。張大氣喘籲籲的將陸正榮放在床上,給他蓋上被子。  陸正榮嘴巴一直在蠕動,張大好奇的傾耳聽:“大張,我真的好喜歡二奶奶!”  喃喃自語的聲音,充滿了他對一個女人愛而不得辛酸。  作者有話要說:  張大捂住鼻血:我好冤枉!  卑微作者出現:發完刀片的親媽大聲說,我後麵開始發糖啦!  下章入v了,大年初一零點更萬字的肥章!  麼麼:D第026章   那一晚醉酒出格的陸正榮再也沒有出現, 以前冷靜自持的陸正榮又回來了,公事公辦的巡邏,值班, 訓狗, 忙的連想二奶奶的時間都沒有。  當天巡邏經過小洋房, 陸正榮還是沒有管住自己的心,朝小洋房看了一眼, 陽台上站著穿著一件淡黃色旗袍的閔思怡, 滿懷期待, 翹首以盼的盯著他。  夢裏的她也是這樣, 含情脈脈的看著他!那雙多情的桃花眼, 陸正榮隻要看一眼,連命都可以給她。  他立刻轉開眼, 無視身後的注視帶著巡邏小隊離開小洋房,等他離的遠了些,才轉身看向陽台,空空蕩蕩的陽台, 空空蕩蕩的心。  陸正榮繼續板著臉,渾身上下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氣質,開始巡邏。  前院駛出一輛黑色的小車,陸正榮的巡邏小隊停在一旁行禮。  閔思怡一坐上車立馬發現司機不是陸正榮, 而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小夏才當值一個月,緊張不安的坐在駕駛座上。  閔思怡隻覺得自己一番心血全都喂了狗, 尤其是坐在車上和陸正榮擦肩而過。  黑色的小車飛一般的駛動,兩目相視,閔思怡瞧見陸正榮黝黑的瞳孔,冰冷的不含一絲感情,她眼睜睜看見陸正榮成為一個小黑點,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閔思怡心不在焉的去銀行取完錢,在銀行和劉雯分道揚鑣。  閔思怡坐在車上一直思考她發現陸正榮異常的那天,陸澤豪說要和他圓房,陸正榮黯淡離開,她趕到陸大帥房間時,陸大帥黑著一張臉,死死的看著大太太。  嚇得閔思怡躲在陸澤豪的身後,都不敢外看,就怕萬一有人把戰火朝她引。  這是大太太最常做的事情!  等戰火漸漸熄滅之後,閔思怡才敢偷偷摸摸的觀察陸正榮。  全程陸正榮低眉頷首,黯淡無神的站在客廳裏,一眼都沒有望向閔思怡。  當時她被大太太和二姨太太的爭吵聲吸引,全然忘記關心陸正榮在得知她要和陸澤豪圓房時的想法。  他一定以為她已經和陸澤豪圓房了,才會對她這種態度吧。  閔思怡一想到陸正榮眼裏的冰冷,心中一痛。她一定要找一個機會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嘶拉”一聲。  小車在馬路上演急速降落,一把將閔思怡撞在前排的座位。哐當一下,閔思怡隻覺得腦子被人用棍子一頓亂打,頭痛的不行。  閔思怡揉頭從座位下直起身子,生氣的說:“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夏嚇得滿頭大汗,說話直哆嗦:“二奶奶,我......我,我好像撞到人。”  “什麼?還不下來,和我一起去看看。”閔思怡大聲說,抬頭看向馬路邊,果真周圍圍著不少的人指指點點。  小夏一推開車門,焦急跑到車前。黑色小車前跪著一個小姑娘背著背簍,背簍裏的菜全撒在地上,壓根沒顧臉上的傷,在撿地上的菜,嘴上直說:“別踩我的菜,別踩我的菜。”  閔思怡問:“小姑娘,你沒事吧。”  小姑娘淡淡的掃了一眼閔思怡,繼續在撿菜。閔思怡連續問了好幾遍,都沒有回應。  路上的行人冷眼旁觀,走來走去,小姑娘好些菜被人踩壞,小姑娘心疼的都哭出聲了。  閔思怡和小夏加入搶菜大業裏,幫小姑娘撿菜。等把菜撿好,閔思怡才注意到小姑娘臉上的傷,手上的傷,通紅一片,有些還在流血,心疼的說:“小姑娘,你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  清脆的聲音讓閔思怡十分意外:“小姑娘原來你會說話啊。”  小姑娘看傻子一樣看閔思怡,背起背簍朝著菜市場走去。閔思怡一把抓住小姑娘,嚴厲的說:“小姑娘,你受傷了,必須得去醫院看看。”  “不用,我沒事,我還要去賣菜。”小姑娘嘴硬的說。  “誰說你沒事,你臉上都出血了,你的菜多少錢,我買了。”閔思怡不容拒絕的說。  “我不稀罕你的錢。”小姑娘冷漠的說。說完就走,閔思怡趕緊讓小夏攔住小姑娘的去路。小姑娘仇恨的瞪著閔思怡。  閔思怡沒想到小姑娘對她的仇恨這麼大,勸說:“你不想要我的錢,不怕你一身傷讓你父母擔心,你把菜都給弄壞了,不怕他們打你。”  被打這兩個字終於讓憤世嫉俗的小姑娘的臉龜裂,勉強同意:“但是我要先去藥鋪買藥,不然等會關門了。”  “行。小夏,你送這位小姑娘去藥鋪買藥,再把她送到醫院,並且‘安全’送回家。我自己做黃包車回去。”閔思怡從錢袋裏掏出十塊大洋遞給小夏,不放心的囑咐道,“這錢是買小姑娘菜的錢,剩下的你給她買一些進補的東西給她吃了,再帶一些回家,好好跟她父母陪罪,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