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無奈道,“最後還是得父親來收場。”
大將軍隻在信箋上寫明對許氏的暫時處置,至於如何對待明令美他提都沒提,但其實大將軍和小夫妻倆都心照不宣:大將軍要向皇帝請假,回京專門應對此事。
小夫妻倆其實並不知道皇帝昨晚已然派了供奉前來切磋試探,但卻篤定一會兒看看平王父子的態度就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個時辰之後平王夫婦外加世子夫婦都到了,大將軍府正門大開,大少爺和郡主就在門口迎接。
許氏的院子是將軍府正院,大少爺和郡主要招待平王一家無論如何就得經過正院門前,所以許氏哭得頭暈目眩,眼腫臉也腫,仍舊滿懷期待地等著親家過來。
平王夫婦哪裏在乎許氏的感受?平王沒破口大罵大將軍糊塗還是留了麵子,他開門見山,“帶我們去拜見明大宗師。”
隻這一句話,就打散了大少爺的全部僥幸。
在贏澤看來,皇帝和平王兄弟的效率非常不錯。
平王的境界不到大宗師卻也是後天巔峰,而且這個人很正,贏澤笑得更真誠了一點,“果然是眼見為實,你修為不錯。”
平王很客氣,“當不得大宗師一聲誇。”昨晚皇兄已經拍了一位堂兄過來。
在他的感應之下,明令美的境界和實力實在是穩穩壓得住她,單論氣勢比幾個大宗師堂兄還強上幾分。
贏澤也不繞彎子,“許家你查了沒有?”
許氏隻在乎她那唯一的一個同母兄弟,這位兄弟就在距離京城不過兩百裏的地方當知縣,許氏年紀大些的侄女更全都嫁在京城,所以粗略地差些消息動向一個晚上足夠了。
平王應道:“許氏的小侄女是很不一般,許家心大,想把女兒送入宮中。”
丈夫如何對待明姑娘,她照抄就行,平王妃笑著補充道,“親家母讓許家一步登天,許家猶不滿足。”
許氏的小侄女許琯就是穿越女,如今小試身手,也就是玩了好幾場真人戀愛遊戲,現在光裙下臣已經兩隻手數不完,到了她自己都能記混了的地步:沒辦法,她現在隻是知縣之女,能發展的“對象”身份比較有限,多是堂兄弟和表兄弟,而這些相對條件不錯的青年們又往往有幾個表妹……
講真,要不是降智係統過於強大,能讓所有裙下臣對許琯無腦護,許琯早就翻車讓人席子一卷送到亂葬崗了。
話說餅子恢複得很好,現在可這勁兒地隔空掃描,那個降智係統都一無所知。
大致聽過餅子的敘述,贏澤就笑,“小姑娘在縣城未免屈才,該讓她來京城展現風采了。”她這不就提點平王,讓他乃至於背後的皇帝多關注一下這個與眾不同的小姑娘嗎?
說起許琯,郡主有話要說,“長得明明遠遠不如你,為什麼好似天下男人都得圍著她轉!”
許家是立誌讓許琯走青雲路的,目標直指皇後和太後,退而求其次也是個兒女雙全的寵妃……所以許琯讓自己這輩子的爹媽送進京城,在大將軍府裏小住過一陣子,更跟著許氏進宮拜見過幾次。
大少爺啥事兒沒有,應該是許琯沒看上他。
也不好說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餅子又解釋道:“縣城裏的才俊們氣運不行,係統忙活半天入不敷出,就吞掉了許琯十年壽元。”
這結果就在意料之中,贏澤再對平王道,“她很不對勁兒,我覺醒後違和感越發分明,小心無壞處。”
把人弄進京城來,你們就能沐浴在完全不講道理的瑪麗蘇光環下:一邊智障一邊匪夷所思,在無能狂怒之中瑟瑟發抖,又在短時間完全想不出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