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此, 他一出遠門, 漁靈就緊張了,每晚都要給他打電話。而一等他接通, 漂亮的眼睛瞬間亮晶晶的:“阿則!”
聲音裏毫不掩飾的喜悅味兒。
鍾景則不是那種情緒外露的人,表現的沒那麼喜悅, 聲音很平靜, 沉穩中透著點兒冷硬的質感:“嗯。小漁?怎麼了?”
“阿則,我想你了。”
“哦。”
他冷冷淡淡地應了個字。
至於想她這種話是說不出的。
打死也說不出的。
頂多在她說想他時,聲音低沉溫柔了些:“小漁乖~”
不過, 漁靈一點兒也不介意, 光跟心愛的人通話就夠讓她開心了。
當然,她也不給鍾景則說其他話的機會,粉嫩嫩的小嘴兒一開口就沒完了:“阿則, 我好想你啊。你什麼時候回家?你都去工地兩個月了, 吃得好嗎?睡得好嗎?累不累?天氣熱了,你要注意防暑。二哥也不回來, 四哥近來總去網吧玩遊戲,都要高考的人了,你來家要好好管管他!”
鍾景則是很重視他們學習成績的, 一聽周赫明不好好學習, 立刻冷了聲音:“他又去網吧了?你把手機給他!”
這是要教訓人的意思。
可漁靈還沒跟他說幾句,舍不得換四哥,就說:“阿則, 你先等等,我還有話要說呢。”
鍾景則:“……你說吧。”
“阿則,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要幾天。”
“幾天是幾天?說具體點嘛。”
“說不準。我盡快。”
“可我好想你,怎麼辦啊?”
這句話聲音奶軟奶軟的,象是在撒嬌兒。
真黏人了!
鍾景則自詡硬漢心腸,這下也給軟化了,就說:“我真盡快。小漁乖~”
“鍾哥,還跟妹子煲電話粥呢?快來喝酒啊!”
手機裏傳來陌生男人粗獷的嗓音。
漁靈聽到了,有點不高興了:“阿則,你在喝酒?”
她想到不久前鍾景則喝酒喝到胃出血,還進了醫院,立刻生氣了:“阿則,你胃不好,還敢喝酒!你答應我不喝酒的!”
“喝你們的!一會過去!”
鍾景則見工友們壞了自己的事,皺起眉,敷衍兩聲,邁步走遠了些:“沒喝多少,意思意思幾口,喂,小漁?”
電話已經掛斷了。
漁靈生氣了。
很生氣很生氣,還輕易哄不好的那種。
她趴在床上,看著手機響了兩聲,硬忍著不去接:必須讓阿則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顯然,她想多了。
鍾景則隻當她是小女孩的任性,打了一通電話,她不接,他就沒打了。
可憐漁靈守著手機半小時,都沒等來大哥的第二通來電。她好委屈的,臨睡前還在憤憤不平:阿則太壞了。還說話不算話。她再不要想他了。
漁靈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說不想鍾景則,可滿腦子都是他。
晚上還沒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就給他發短信:【阿則,你起了嗎?昨晚喝多少酒?身體吃得消嗎?】
久久沒有回複。
她心情很不好,輾轉反側,胡思亂想:喝醉了?在幹嘛?睡覺?工地應該是沒女人的吧?一定是沒女人的。現在女人那麼嬌氣,怎麼可能往工地跑?
雖然這麼想,可還是不放心了。
男人最容易酒後亂性了。
她給他打電話,好久沒人接,正煩惱間,房門被敲響——
“咚咚——”
“誰?”
“我!”
阿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