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教室，雲乙就去了圖書館，他想著繼續解鎖一個學科。
這個時間點，圖書管裏難得人少，低年級學生基本上都在期中考試，而高年級學生則忙著自己的事情，上圖書館的積極性並不太高，再加上臨近五一假期，學習的勁頭上就鬆懈了不少。
雲乙習慣性地找了靠窗一側的座位，沒想到有一位年紀不小的老教授，早已坐在那裏，這時距離圖書館開館也沒多長時間。
老教授拿了一本Griffiths的《量子力學概論》，在那裏翻著，不時地推下鼻梁上的老花鏡。桌上還攤開一個很老的筆記本，老教授看到一些精彩的地方，還會在本子上記錄一下。
雲乙沒有去打擾人家，自己拿了一本Atkins的《無機化學》，對他來說，讀原版教材並不困難。因為有老教授在，為了不讓他看到自己解鎖化學模塊時那種抽搐，雲乙決定將書借回去看。
老教授看了一會，似乎有些地方並不太懂，看到一旁的雲乙，有心考校一番，便道：“這位同學，你該不會是大一新生吧？”
聽到老教授喊自己，雲乙有些奇怪，自己好像並不認識人家，不過他還是過去回應道：“老師好，我是大一新生。”
“大一新生？這個時候不應該在期中考試嗎？”老教授這話問的有些嚴厲，他眼睛裏見不得遊手好閑的人。
“對，剛考完高數。”雲乙一點都不理解老教授為何開口問這個問題。
“現在考試沒過去多久吧，你怎麼就出來了？”
“我已經做完了，就提前交卷。”
“提前交卷？這套試卷，一般人能不能在規定時間內做完，都是個問題，你確定做完了？”
雲乙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他總不能說我其實不是一般人。
見雲乙不答，老教授以為抓住了問題的重點，臉色很不好地問道：“你是哪一班的？高數的任課老師是誰？”
雲乙想了一下，如實回答：“天文學一班，教高數的是蔡斯年老師。”
“你覺得你能考多少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能拿個滿分吧。”
老教授明顯不信，將老花鏡從鼻梁上取下放好：“這次高數期中試卷就是我出的，你覺得很簡單嗎？”
雲乙眼皮子跳了一下，這怎麼還碰到出題人了。
“應該還算好吧，我就是做的快了一些。”
老教授似乎一下就沒了再交談的興致，想想也對，雲乙並不是他的學生，他不過是恰好做了這套試卷，至於結果如何，自然有他的任課老師來評判。老教授揮了揮手，讓雲乙走一邊去，他準備繼續理一下頭緒，鑽研著幾個量子力學的名詞。
“如果是量子力學的話，也許我能解答一二。”量子力學並不好懂，雲乙剛才就見到老教授邊看邊為難，就好心提了一句，在物理模塊解鎖完成後，這些東西對雲乙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聽了雲乙的話，老教授的頭再次抬起，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人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