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冷汗還沒幹的多老板再次跑出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沒事沒事。」祈世子半強製地安撫住活動的破壞神,柳殘夢一臉暗沉想掙開。多老板見狀,苦笑道:「王爺,你們二人身份尊貴,不如移駕雅廳,琅琊台景致秀麗,正虛座以待王爺。」
祈世子是成心想生事才選擇在大廳的,豈肯讓他如願,笑笑道:「真的沒事,隻不過我家王妃使使小性子罷了。你們換張桌子,繼續上菜。」
王妃?眾人麵麵相覷,不知要震驚於莊主的怪異,還是震驚於祈王爺的怪異——他居然肯承認柳殘夢?
酒菜再次擺上來,眾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再惹怒柳殘夢,又壞了一張桌子和杯盞瓷碟。祈王爺要用的盛菜器具,哪樣不是最好最精致的,壞一批就夠尋常人家幾年生計了。破壞的人又是自家莊主,想索賠都沒地方。
這次祈學到教訓,酒菜上來先為柳公子挾,挾了塊便笑吟吟:「夫人,你可有感覺到本王愛意麼?」
「這小牛腰子湯醇料清滑嫩柔軟,一如夫人素手般凝滑。」
「這燕窩溜鴨條香酥綿糯入口即化,一如夫人芳唇般美味……」
他這些話信口拈來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眼神分外明亮正直。可憐在旁服侍的小二何曾見過這般場景,生生青白紅綠了整張臉,雞皮掉落無數。
柳殘夢矜持的挾了塊濃湯清燉的小牛腰子嚐嚐,回味半響,伸手按著唇:「還是鳳五的手比較凝滑。」
……又是鳳五。祈世子發現自己的不是滋味已經達到最高點了,見柳殘夢挾起鴨條品嚐後,又想開口,便酸溜溜搶過去說:「還是鳳五的嘴唇更美味是吧。」
柳殘夢訝然地眨眼:「不知道,我沒啃過。」
「這個不是啃,叫吻。」祈又伸手環住柳公子的肩,柳公子被他攬入懷這麼多次,也懶得反抗了,隻覺得祈說話間吐納的熱氣哄在臉上,感覺怪怪的,不由偏了下頭,哦了一聲。
「王……王爺。」小二苦著臉叫了聲,光天化日下兩人摟抱成這樣,就算是兩男人,看起來也很傷風敗俗。
祈世子不理他,依舊附在柳殘夢耳畔:「要不要我再教你?」
柳殘夢舔了舔唇,也轉過身來,對著祈世子。
眼見兩人越靠越近,再次被小二拉來解圍的多老板心力交瘁,揮揮手:「把所有屏風都搬來圍起。」
不理周圍驚雁閣的人要怎麼折騰,祈世子隻是輕輕舔了下柳殘夢的唇瓣,並沒有深入。笑吟吟道:「如何,哪邊美味?」
柳殘夢想了想,指指燕窩溜鴨條。
嘴角抽了下,祈世子說:「唇張開。」
一個火辣辣的吻結束,祈世子看著柳殘夢微紅的臉頰,笑道:「現在呢?」
柳殘夢想了想,又指指燕窩溜鴨條。
祈嗔怒地再次扣住他後腦勺就要吻下去。按這狀態,不定要怎麼天雷地火,多老板咳了幾聲:「王爺,隔壁醉夢小榭有絲弦管樂相伴,一應物件俱全。王爺若有意,不妨移駕。」
祈王爺放開柳公子,笑嘻嘻道:「多老板,你這麼努力把客人往別家塞,那邊也不會給你賞銀的,你就不怕你家主子傷心?」
「不敢,察言觀色讓貴客得到最大滿意正是小店最大宗旨。在這宗旨下,小店得利可以不計。」多老板搭著手,笑得一臉憨厚。
柳殘夢哼了聲,掙開被祈握著的手。目光瞄了多老板一下,瞄得多老板全身全涼,不知自己哪裏得罪了他。
一席午膳多番變故,多老板吩咐下去,其他桌的菜都緩緩,先把這桌菜全送上,讓這兩瘟神早點吃完早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