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重,仔細著涼,我們回房去吧。」
睜開有些朦朧的眼看了會兒,柳公子冷笑:「你又想騙我。」
「指天起誓,絕不騙你。有違此誓,天打雷劈,讓你做到死。」祈王爺痛下毒誓,隻望柳公子肯信自己這次是多麼真誠可信。
柳公子還是一臉不信,隻是黎明風涼,吹得人遍體生寒。終歸是快入冬的時節,習武之人再寒暑不侵,吹了一夜也是難受。他低頭想了想,從地上糾纏成一團的衣服裏找到那副鋼枷:「你戴上它,我就信你。」
你還真的帶著啊!祈王爺額角青筋直跳,想都不想就要拒絕。隻是天色又亮了點,周圍一草一木漸是清晰可辨,連石桌上沾到的凝固液體也都能看清……
將微薄得可憐的麵子與同樣稀薄得快沒存在感的底子各自想了想,祈王爺掙紮了半天才道:「……扣吧。」
柳王妃完全不用掙紮,哢嚓一聲利落扣上祈的雙腕,抱起真氣受製的祈王爺,雙雙光 著 身 子回有匪君子閣。
「藥師又走了?!」
「是的。」說到這,銀兩想到什麼一般,啊了聲:「對了,昊帝座走前有托人傳話給王爺。」
「什麼話?」祈急急追問。
「解鈴還需係鈴人。」
「就這樣?」
「就這樣。」
「沒了?」
「沒了。」
祈世子頓時泄氣地又沉回水裏,好半天才哀歎:「彼蒼天者,何斷我路!」
「王爺。」銀兩繼續小心道:「如果是恢複記憶的話,小的倒曾聽人提過一事。」
「說。」
「大濟鎮上有個青年,據說上山打柴時摔了一跤,跌下斷岩撞到頭部,失去記憶……」銀兩還沒說完,門又被人推開。全身光 溜溜的柳殘夢大刺刺站在門口,臉色陰森晦黯,大有即將爆發之態。見到浴桶裏的祈,臉上神色閃了閃,眉目慍怒之色未變:「你又離開我!」
「我隻是出來洗個身吃點東西。」祈世子連忙解釋,就怕柳殘夢又爆發:「這不還在這裏,沒離開。你肚子餓不,要不要吃點東西?這裏有芙蓉糕、千層酥……」
跟失憶的柳公子沒指望用道理溝通,隻能先好言勸哄著。祈世子幹巴巴笑著捧起桌上還沒吃完的各色細點展示給柳公子。
柳公子走到他身邊,對美食看也不看。伸手撩起他一綹濕發,突然抓緊,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胸口:「敢離開我,殺了你!」
這一按祈的鼻子正對著柳殘夢的胸口,被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掙紮著扭開頭,將鼻子從柳殘夢胸口轉開,才能重新呼吸。柳殘夢見他掙紮,手上力道更重,死死將他的腦袋按在自己心口。
寬闊的胸膛,厚實的肌理,沉重的心跳聲回蕩在祈的耳際,急促而繚亂。從來未曾見過如此情緒化的柳殘夢,和那種獨占的語氣。一瞬間,祈竟然覺得,這樣好象也不錯——成為武聖眼裏,獨一無二的存在。
下一刻他就開始後悔了。因為柳殘夢一腳跨進浴桶裏,桶裏的水嘩啦啦往外淌。
「你要淨身嗎?那我先出去。」祈飛快地想脫身,卻被柳殘夢扣住後腦勺吻了上去。舌頭舔著舌頭,不斷地深入淺出,摩攃得背脊一陣酥|麻
祈不知該不該為自己的教學能力自豪。
不過,柳殘夢除了這招外,粗魯依舊,扣住他的腰就要將他放倒在水裏,祈嚇得緊緊扣住浴桶邊緣:「快放開,我不會水!」
「有什麼關係?」柳公子完全不明白,直往祈身後頂。祈吃痛地叫了聲,大罵:「柳殘夢你這畜生,要玩死我啊!也不怕腎虧!」
水波蕩漾,身形飄移不定,並不好進入。柳公子試了幾次都沒成功,也慍怒起來,站起身,將祈的身體自水裏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