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英懷翻了一下手邊的行程表,「大概是這個月下旬了。不會打擾到你家人吧。」
「不會,不會。」溫如剛笑得眉眼彎彎,「你隻要帶著行李上門就行了。」
「那好。」彼此都是忙人,段英懷也不廢話,說了聲謝,就掛斷了電話。
找公寓,段英懷閉閉眼眼,什麼爛借口,他生意雖說不大,但好歹在IT的行業裡算得上國際知名,一年裡少說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住在酒店裡,怎麼會在乎這麼點錢。唉,也幸虧溫如剛沒追問,要不然他還真不知該怎麼解釋。
甩甩頭,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要想真的能在下旬成行,勢必要將手頭的工作抓緊,熬幾個通宵看來是少不了的。
即便如此,段英懷的一顆心還是歡快地跳躍起來,砰砰砰地,兀自亂了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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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英懷與溫家的淵源並不是從大學開始的,段家與溫家住地很近,兩家的公子從小學就開始同學,一直同到大學畢業,段英懷去了美國,溫如剛去了英國。
兩人的關係勝過親兄弟,在彼此家中也很隨便。高二那年的下學期,段英懷和溫如剛兩人滿身臭汗從球場上返回溫家,段英懷一如往常,跑進客房洗澡,剛關上門,就開始扒身上的衣服,走到浴室門前,剛剛把上衣全部扒光。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被拉開了,滿室氤氳的水氣中站著一位身穿睡衣的少女,剛剛沐浴完的肌膚嬌嫩如同花瓣,兩頰紅雲輕染,一雙眸子瀲灩生輝,滿頭的青絲被她胡亂抓在手中,尚在滴水。
那一刻,段英懷隻覺得心跳如雷,那股少女沐浴後香甜的氣息充斥著他的五臟六腑,勾住了他的魂魄。
有手不能動,有口不能言。
可一幕被刻畫在他心底最深處,即便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段英懷仍能清晰的記起那從頭髮上滴落水珠在溫如玉臉頰滑落的痕跡。
倒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真的記不清了。他回過神的時候,完全失去了平日他最引以為豪的冷靜,顛三倒四,手足無措,一直說對不起,像火燒屁股一樣跑了出去。
後來才知道,她是溫如剛的親姐姐,一直在新加坡唸書,至此適逢大一的假期,才回國看看。
從那以後,段英懷的心裡就多了一個秘密。跟溫如剛聊天時,有時會不著痕跡地拐到溫如玉的身上,即便是聽到一點點溫如玉的消息,也會讓他竊喜不已。
但是,溫如玉一直呆在新加坡,很少回國,一直到他大學畢業,他們也不過見了幾麵而已。
好在他的專業是IT,鼓吹溫如剛在網絡上上傳了一些家人的照片,才讓他有所安慰。後來出現了facebook,他簡直想重金酬謝開發團隊,他通過溫如剛的鏈接找到了溫如玉的,直接關注她的一切。
照片裡的她,笑得天真爛漫,完全不知道有一個人如此地關注著她。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看了匪大的文,實在忍受不了蹲坑的痛苦,獨痛痛不如眾痛痛,故而深挖此坑。
☆、第二章
因為手頭的項目在最後一分鐘才趕了出來,所以即便是他那萬能的秘書也無法定到好的艙位。他在經濟艙裡擠了將近7個小時,離開了飛機時,隻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被壓縮然後再打開一般,沒辦法,誰讓他的個體將近一米九,擠在經濟艙的座位裡是憋屈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