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睡上邊,他睡下邊。」
溫如玉想尖叫,「他隻是朋友!!!」
「少來。」夏季鄙視她,「穿著情侶衫上我家來,居然還說什麼朋友。啊,也對,男女朋友。」
乘著溫如玉傻眼的當兒,夏季回頭衝著被自己兒子當馬騎的段英懷,「那個我兒子的乾爹,過來一下。」
段英懷大步流星地過來了。
夏季手指比了比,「你們倆什麼關係?過去式,現在進行式,還是未來式?」
段英懷一副逆來順受的模樣,「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溫如玉徹底傻眼,手指點著他不住顫唞。
段英懷立馬知錯能改,「朋友,絕對隻是朋友。」
聽在夏季的耳朵裡成了典型的打情罵俏,「切,懶得理你們。」回頭就去招呼其他人。
溫如玉氣急,「你怎麼不解釋清楚。」
段英懷一臉無辜,「我解釋清楚了。」小九坐在他脖子上踢腳,「乾爹,乾爹,我要吃香腸。」好好好,段英懷立刻跟著小祖宗的指示走了,扔下溫如玉一個人在原地,半天也沒品味過來是怎麼回事。
夏季和溫如玉的圈子裡都是做研究的人,換句話說,除了在他們本身研究的領域有些鬼神莫測的本領之外,對於人情世故,基本上跟夏季的老公和段英懷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夏季的老公被大家戲稱為領導。領導的眼睛很毒,耳朵很尖。剛剛那段對話聽在耳朵裡,他愣是一聲沒吭。
在大家都吃得高興的時候,領導端了盆香腸,跟段英懷肩並肩站在了炭火麵前。
「想不想聽我囉嗦兩句!」
段英懷看了領導一眼,就明白,這男人跟自己是一路人,能成為兄弟的那種,「儘管說。」
領導一樂,「你眼光不錯。」停了一下,「接下來的問題,是我老婆要問的。」
段英懷把鐵網上的香腸翻了個,「我坦白從寬。」
領導覺得太有意思了,「什麼時候喜歡上如玉的,喜歡她什麼地方,以前有沒有過女朋友,現在有沒有女朋友,抱著什麼目的跟如玉在一起的,是結婚還是玩玩,你是幹什麼,今年多大,屬什麼的,收入怎麼樣,能不能養得起如玉,以後結婚會住在新加坡嗎,什麼星座,愛好是什麼……」領導看看手裡的小抄,哀嚎一聲,「這女人哪來的這麼多問題?」
段英懷發笑。
領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回頭你自己跟她坦白從寬吧。不過,給你個消息,你有個挺強悍的競爭對手回來,叫陳斐,當年如玉對他可是死心塌地的。可惜這人做事太絕了。」領導當年雖然不跟如玉同校,但因為夏季的關係,跟如玉走得還是很近的。陳斐有些做法,連他都看不下去。「兄弟,我們支持你。」
段英懷剛想說什麼,褲腿被人扯著,低頭一看,小九一臉嚴肅,「乾爹我也支持你。不過,」他抱著段英懷的腿,「你明天什麼時候來我家……玩?」
☆、第六章
週末的同學會,陳斐與她再見鍾情亦或兩相生厭的畫麵,都沒有如期而至。
原因很簡單,溫如玉生病了。
星期五的晚上發燒39°9,頭暈眼花,四肢無力,麵色潮紅,嗓子像是前天晚上偷吃了人家十斤辣椒,隔天早上,段英懷發現不對勁,趕緊地送進了醫院。
醫生如臨大敵,生怕是某種動物流感,仔仔細細裡裡外外地檢查了一邊,恨不能將她整體切片放到顯微鏡下觀察的架勢,把段英懷嚇地夠嗆,最終拿到報告時鬆了口氣,急性重感冒,吊了瓶藥水,開完藥,便打發他們回家了。
段英懷這才稍微安心,看了看時間,居然快晚上11點了,於是連人帶藥打包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