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購率不足百分之五十,此為防盜章, 兩天後再來刷新~ 陸彥遠和宋雲寬在一樓的雅間裏, 宋元寬趴在門扇上看了看, 回頭對陸彥遠說道:“下官看人來得差不多了,好像隻有夏家的人還沒到。”
陸彥遠穿著一身湛藍的錦袍, 豐神俊朗, 手指彎了下, 不動聲色地說:“再等等她。”
宋雲寬應是。他這個人別的本事沒有, 對於高門顯貴家裏的私事倒是打聽得很清楚。他知道陸彥遠跟夏初嵐好過一陣子,差點收到府裏做妾了。後來陸彥遠還是娶了莫秀庭, 在朝中如虎添翼,這才有了如今的高位。
其實像這樣的世家, 婚事都是大家族之間的利益聯姻,不是他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一個護衛從側門跑進來, 跪地說道:“殿帥, 那個裴永昭在門外大鬧,非要見您。”
“把他趕走。”陸彥遠毫不客氣地說。此人臉皮真厚,竟然敢跑來鬧事。
夏初嵐到永興茶樓的時候,剛好看見兩個佩劍的護衛在推搡裴永昭, 裴永昭不停地回頭吵嚷,但又被推著往前走, 帽子都歪了。夏初嵐裝作沒看見他, 向門口的護衛遞了名帖。護衛定了定神, 才說:“你隻能帶一個人進去。”
夏柏青上前道:“嵐兒, 我陪你進去。”
夏初嵐點了點頭,吩咐其他人就在外麵等。那邊裴永昭看見夏初嵐,掙開護衛跑了過來:“三妹!三妹你帶我進去吧。”
夏柏青奇怪道:“二姑爺在此處做何?為何要進去?”
裴永昭顧不得許多,一把扯住夏初嵐的手臂:“我有重要的事要見英國公世子,前日……總之你帶我進去!”
夏初嵐把手抽回來,冷淡地說:“我隻帶三叔進去。你要見世子,自己想辦法。”
裴永昭不依不饒,竟在門口氣急敗壞地叫了起來:“你跟他好過,要你再多帶一個人進去就那麼難嗎!夏初嵐,你今日若不帶我進去,我回去就休了夏初熒!”
永興茶樓在鬧市,周圍往來的行人很多,聽到這邊爭吵,自然地圍了過來看熱鬧。六平和思安把人群哄散,但還是有好事之徒站在不遠處指指點點。夏柏青擋在夏初嵐身前,對裴永昭喝道:“有事你衝著我來,別欺負我的兩個侄女。裴永昭,你真是枉讀聖賢書!”
裴永昭沒有夏柏青高,氣勢一弱,又非要往裏闖:“總之我要進去!”
夏初嵐對門口的護衛說:“這個人百般阻擾,若是耽誤了我們的正事,你們也無法交代吧。”
“來人!”那護衛揚聲喊道,“將這鬧事之人給我拖走!”
剛才的兩個護衛過來,一左一右地架起裴永昭,不由分說把他拖走了。裴永昭還在喊什麼,思安小聲道:“二姑爺這是瘋魔了嗎?”
夏初嵐眼下沒空跟裴永昭算賬,與夏柏青一起進了茶樓。他們一到,整個大堂都安靜下來。夏家是紹興的首富,在座的有生意上的夥伴,也有對手。大老爺們輸給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總歸不服氣,又聽說今日召集眾人的是英國公世子,多少帶著點看好戲的心態。
夏初嵐神態自若地坐下來,與相熟的幾個人點頭致意。她也不在乎周圍陌生人的眼光,若是怕這些,今日便不會來了。
此時二樓走廊的陰影處站著兩個人。這個角落很微妙,下麵的人絕對看不到,而上麵的人卻能將一樓大堂盡收眼底。
顧居敬偷看了眼顧行簡的神色,特意說道:“夏家丫頭來了。”
顧行簡臉上還是一貫的平靜無波,手指轉著佛珠,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永興茶樓是顧居敬的一個朋友開的,他們事先進來,藏在二樓的暗道裏,自然避過了官兵清場。一般兩層以上的木質建築都會修一些這樣的暗道,隻有主人和夥計知曉。避免起火的時候,沒辦法逃生。
“阿弟,你說今日陸彥遠能成嗎?”顧居敬又問道。
“不知。”顧行簡淡淡地說,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大堂中間那個嬌美的身影上。等他察覺,立刻移開了目光。他也覺得自己有點冒險,居然把成敗都押在了這個孩子身上。
萬一不成……便不成吧。總還會有別的辦法。
俄而,宋雲寬從雅間裏走出來,眾人都起身行禮。他對滿堂的人說道:“今日諸位能夠賞臉前來,本官十分高興。也就不與諸位繞彎子了。國家準備出兵北伐,但是軍餉不夠,隻能仰賴各位慷慨解囊。當然官府也不會虧待諸位,按照捐錢的一成來兌換等額的鹽引,以三年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