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段(1 / 2)

誠心感動。”再回頭,龍鮶笑帶著那雙充滿恨意的眼神,消失在一片五彩煙霧中。

不知龍鮶笑聽見沒有,但老婦聽見,快步撲向仙龍差點跌倒:“胡說什麼,龍鮶笑是什麼身份,也敢想我家彩衣,他作夢,我作鬼也不放過他。”一番話說完已氣喘籲籲,卻正眼都不瞧仙龍一下,又聲嘶力竭地罵飛龍:“你這孩子為何來冒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尊位豈不叫龍鮶笑那瘋子拿去了,真是急死我老人家。”

彩衣在旁見母親咄咄逼人,雙頰都浮上暈紅,偷眼瞧著高大俊帥的怒雨飛龍,羞赧慚愧。

怒雨飛龍不卑不亢,隻道:“嬸母,二叔呢?”老胭脂龍這才想起自己偽裝之事,現在已被識破,不再隱瞞:“早就死了,至於這其中的故事,咱們邊走邊講吧。”

原來這中間還牽扯一段感情糾紛。當年胭脂龍與靜海龍長老本是一對青梅竹馬,後來靜海龍長老移情別戀,被低賤的賣藝女子所迷,胭脂龍不堪羞辱,憤而嫁給怒雨飛龍的二叔,但因並非真心,兩人同床異夢,飛龍長老在侄兒前往聖峰後就病死,後來奇跡似複活,便是胭脂龍開始仿丈夫人皮,出來主持大局,一直到今。

老胭脂龍一麵說,一麵瞪著因雙腿乏力被怒雨飛龍背著走的仙龍,叨罵他分明有能力傷龍鮶笑,為何隻等飛龍來救,講到後來,見他倆依然如故,討了個沒趣,氣在心裏。

走著走著,天色更加昏暗,五人由龍之尊帶頭,摸黑渡林,走到一處山崖底下,終見月色稍明,估計出口不遠,遂安心在此紮營。老胭脂龍一停下來就坐地不起,由龍之尊與彩衣照護,另一個僻靜角落,由仙龍幫飛龍包紮傷口。

仙龍弄完累極,頭歪在怒雨飛龍肩膀上小憩。怒雨飛龍想抱他,知他臉皮薄,改摟住他的肩膀,卻見他輕蹙眉頭道:“飛龍,你不該來!紅雲說你若當上龍之尊可保龍族三世無憂,你是肩挑重任了,尊位既是你的,大可不必吃龍鮶笑的小人手段,這斷龍絕地對龍體有害,萬一你…,我要怎麼跟龍族子民交代?”

怒雨飛龍聞言知他餘悸猶存,拍拍他。仙龍歇了一下,忽爾不好意思起來:“不過…知道你來我又高興得不得了。你嬸母說的對,我確實有能力自保,但一看見龍鮶笑就不由自主服軟,或許是一物克一物,唉,我真沒用。”

“你可知,從你被擄走,我每天都向老天祈禱你不可自行脫逃。”

“為何?”仙龍臉色微變。

“即使你刺殺龍鮶笑成功,也無法安全走出斷龍絕地。”謹記身陷險地,怒雨飛龍隨時掌握風吹草動,心上人就在身邊,也不意亂情迷:“這趟進來若非龍之尊帶路,你還得多受幾天的苦。”

仙龍想了一下,道:“對了,我覺得奇怪,龍之尊為何對斷龍絕地如此熟悉,若非來過,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山洞。”

怒雨飛龍道:“或許他如龍鮶笑一般天生異能。”

仙龍覺這答案敷衍,又感全身酸痛之極,不覺煩躁不滿:“那你手持天劍水龍吟,也是天生異能?難道還是神蝶給你的?”

“是聖蓮。”怒雨飛龍見仙龍疲困,暗地為他補注水元靈息,道:“聖蓮拿回天劍又轉送給我,他說水音與水龍吟本是一對不離,讓我回太虛幫你。”

仙龍舒服之餘,聽罷低呼一聲,道:“神蝶怎肯,一定有什麼條件了?”說完身子偎著飛龍,眉頭放鬆,如扇的眼睫緩緩放下。

飛龍摸摸他一頭蓬亂的長發,剛想把他移到平坦的地方睡,彩衣突然跑來這邊,滿臉是淚:“飛龍大哥,快來,我娘她好像不行了…”仙龍被她驚醒,急推了飛龍一把,道:“快去。”

飛龍見他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叮嚀道:“不要離開,有事叫我。”

仙龍點頭揮手。

飛龍到時,嬸母已經氣若遊絲,兩眼無神不能視事。按她脈搏,確實大限已至,走這段路隻是強撐而已。怒雨飛龍明白她為救愛女耗盡了此生最後的精力,提早老死,遂把她手放下。

彩衣捂著嘴不敢放聲,隻抑著嬌啼道:龍之尊出去找水尚未回來,母親又突然如此,她實在怕極了。

老胭脂龍看見女兒這樣,沒了往日的飛揚跋扈,隻怕彩衣以後吃苦,厭厭地各牽住他們的手疊在一塊,合掌:“好侄兒,以後就麻煩你照顧彩衣了,我跟你二叔在天上都會保佑你們的。”慈愛地看著兩人,當目光遇上怒雨飛龍,又驚覺還有一個憂慮,便是那賤婦的兒子一樣妖嬈惑人,怕死後寶貝女兒不能備得怒雨飛龍全心的關注,越想越惶,眼睛如死魚混濁般睜大,一隻手枯爪般緊緊抓住怒雨飛龍,牙齒像要咬碎一樣,向天龍吼道:“願天詛咒那個女人的兒子不得好死。”

一道應誓般的驚雷掠過上空,老胭脂龍就這撐起全身發怒咆哮的姿勢,逝世了。怒雨飛龍心中突地不安,問彩衣道:“嬸母口中‘那個女人的兒子’是誰?”彩衣悲傷不已,抽抽噎噎地說不好話:“就…是仙龍,他是…靜海龍長老的…兒子。”

沒注意飛龍為之深皺的眉頭,彩衣見他突然起身走回樹的另一邊,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