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珂言緊張的盯著左佑,生怕他一開口說出個「是」字。如果他真的住在那附近,徐珂言大概連再見左佑的勇氣都沒有了。雖然這看起來很懦弱矯情,但那就是她的真實想法。
好在,左佑搖了搖頭:「不吧,挺遠的。」
還好。
左佑又問:「你男朋友是你大學同學嗎?」雖在克製,語氣卻還是酸溜溜的。
徐珂言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不是,他已經工作了,是名律師。嗯,就是那天來找我的人。」
聞言,左佑的眉又挑了起來:「原來如此,你們從那時開始就有聯繫了啊。」他苦笑著搖搖頭,「看來真的是我來晚了。」話說完,心裡卻又閃過一絲奇怪的感覺。那日在校門口見過的人,他覺得有點眼熟。
眼熟?
「也不算吧。」徐珂言隻能敷衍。
「那怎麼辦,為了補償我,賞我一頓早飯?」左佑挺了挺腰板,故作輕鬆。
徐珂言卻還是搖頭:「他快來了,讓他看到我和別人一起吃早飯,恐怕也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左佑無奈:「你倒是蠻謹慎的,好吧,今天我算是徹底白來了。」
送走左佑,離八點已經不遠了,徐珂言這才恍然發現自己這一聊竟然聊了半個多小時。她怕顧桓等的急,便買了個麵包,站在宿舍大門門口一邊等一邊啃麵包。
她有些怕冷,這個天裡還穿著大衣,即便如此,卻還是覺得涼意陣陣的往骨子裡鑽。她縮了縮身子,老半天才伸出手啃一口麵包,然後又迅速把手放回兜裡,這才覺得暖和不少。
顧桓卻遲遲沒有來。
時針已指向數字八,顧桓的車沒到。
又等了十分鐘,徐珂言開始給顧桓打電話,無人接聽。徐珂言蹙蹙眉,想著他可能被什麼事情耽擱了,便繼續等了下去。
早上九點,太陽才從雲彩後麵鑽出來,姍姍來遲。有了陽光,徐珂言才覺得自己已經凍硬的身子活過來了。
再次拿出手機,這是她給顧桓打的第十個電話。如果他再不接,她就回宿舍好了。
偏偏顧桓像是知道她心裡想的什麼似的,電話裡剛響了兩聲,那邊便接起了電話。像是死的人忽然活過來,徐珂言竟然忘了第一句應該說什麼。
顧桓亦沒有說話,長時間的沉默。
好半天,顧桓才極冷淡的開口:「往外走。」
外?徐珂言抬腿,往外走了幾步,不一會,一輛白色跑車便在她跟前停下。徐珂言打開車門上了車,彼時已經出了太陽,沒有陽光的車裡還沒外麵暖和,她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坐穩,紮好安全帶,這才看向顧桓。
後者一手握著方向盤,目視前方,臉色有點臭。
徐珂言心裡本來就窩著一團火,這一看,就像是被點燃了引線一樣,語氣也跟著不好起來:「還以為你終於改變主意了,白高興一場。」
顧桓踩下油門。
冷臉看著前方半晌,才不鹹不淡的開口:「做夢吧你。」
「你……」
他冷笑:「今天就算我車翻了,也得帶著你一起走。」
「顧桓?!」原本遲到的就是他,現在又說這種話,徐珂言心中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升。她咬牙切齒,「你腦袋裡還能有點好事嗎?」
「不能。」
「你!」
他不可理喻到過分,徐珂言索性不說話了。她冷著臉扭頭看著窗外,誓死不再搭理顧桓。
見徐珂言不說話,顧桓這才看了他一眼。目光涼涼的,藏著怒意。餘光看了她半晌,心裡的氣怎麼都解不了,良久,他才打開了車裡的空調。
暖氣吹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