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桓卻隻伸手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隨意拿起桌子上的文件，遞給徐珂言，臉上掛著笑意：「看看。」
是李教授有關的案子。
與律師有關，徐珂言臉色暗了暗，也沒伸手接：「算了，看不懂。」
☆、七根辣條
徐珂言心裡的兩個結，一個是那件事，另一個就是做律師。
時至今日，她對律師這個職業還是十分眷戀。
可惜，她天生不會解結。
這大概與成長環境有關，她已經習慣，遇到困難的事，要繞過去，而不是迎難而上。什麼堅韌的品質、要強的性格，在她這裡全都沒有。
說起來也挺可悲，活了這麼多年，但凡遇到那個話題，她就主動繞道而行。
她所有反應，顧桓都看在眼裡。
眼瞇了瞇，露出看破不說破的笑容，又將文件扔回到桌子上，口氣雲淡風輕：「不想看就算了。」
徐珂言的目光，卻隨著文件一起瞟到了桌子上。
律師啊。
她的夢。
*
接下來的幾天，顧桓徹底消失了。
也不算是完全消失，隔兩天還會給徐珂言打個電話，電話的主要內容大多是問顧奶奶的情況。這幾日照顧顧奶奶的任務全落到徐珂言頭上，早起給顧奶奶買早餐，中午做午餐，晚上要做晚飯。
明明還沒畢業，徐珂言卻已經有了做家庭主婦的感覺。
很寧靜，她居然有點喜歡。
顧奶奶是個很有意①
這話就是說給徐珂言聽的，聲音很大，徐珂言也不擔心聽不到。
而本已有了阻止之意的程虞，在聽到女生的話後，也不自覺的沉默了。她微低著頭，抿緊唇，臉色看起來十分不好。
女生說的，就是她的心裡話。她以為她和顧桓是一條船上的人，最後很有可能會在一起。雖然期間一再勸顧桓趕緊找個人結婚，可她心裡還是抱著可以和顧桓在一起的幻想。
當顧桓結婚這天真的來臨，她的心宛如刀割。
白露察覺到程虞的變化，從桌下伸過手去，輕輕捏了一下。她在給程虞力量，告訴她，她還有她們在身邊。
然後目光瞟向徐珂言，有意無意的停留了片刻，贊同道：「要不是他看上了你，這樣的人，我也想把他吃了。」
這說的倒是實話，她們這一行時常是身不由己。大多數人的客戶，都是大腹便便的老闆，頭髮都沒有幾根，更不用提長相了。
白露對麵的女生不知想起什麼，忽然自顧自的笑起來，引得其他人都向她看去。她捂著嘴擺擺手，笑夠了，才開口解釋：「其實程虞沒嫁給顧桓也挺好的，否則不知道將來要寂寞成什麼樣啊。你們聽說過嗎？曾經有個姑娘投懷送抱，結果發現顧桓……他那裡有問題。」
說完，看笑話似的看向徐珂言。
對麵的冉新陽臉都黑了，正欲發作，卻被徐珂言一把按下。
而程虞，更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八根辣條
女生神色更是得意：「所以說，嫁給顧桓有什麼好的，連幸福生活都沒有。程虞啊，我是為了你好，那種人，你就別想他了。」
她最後的話無疑是對徐珂言的挑釁，平時程虞是不會讓她們這樣亂說的，可現在，她完全被女生方才說的話驚到了。
顧桓有問題？
程虞不可置信的看向徐珂言，投去疑惑的目光，後者麵色平靜。
看見徐珂言這樣，她以為女生說的話八成是真的了。轉瞬間又想到她和顧桓剛認識的時候，她用了千百種方法引誘顧桓。有一次，她甚至都將他帶去了賓館，可是他永遠都是不為所動的樣子。
她在他麵前用盡手段，連衣服都直接脫了，還是沒用。
難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程虞倒覺得不太奇怪了。依照顧桓小時候的經歷，那裡有問題也是很有可能的。可如果這樣，那豈不是說，並不是她沒有魅力去引誘顧桓了？
程虞表情愈來愈沉重，徐珂言都看在眼裡。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聽別人這樣說了。
第一次在酒吧，她輕易相信，後來被顧桓整的很慘，還間接導致她同意和顧桓結婚。現在她再一次聽到別人提起，心中卻是起了疑心。
這種話，不可能無緣無故傳出來。
她抬頭，看著和顧桓關係親密的程虞，心裡怪怪的，覺得彆扭。想到他們曾經有段過往，還很有可能一起睡過，一陣反胃。
有點難受。
也說不清是哪裡難受，就是有種手裡的餅乾被人搶了的感覺。
下意識的，她已經將顧桓看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但依徐珂言的性子，是不會在程虞麵前表現出這些情緒的。更何況對麵還坐著冉新陽，她也不想再讓她替自己擔心。
於是她十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