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遲早有一天,她會死在過去裡。現在她連和男人親密接觸都能做到,還有什麼是不可以過去的?
想到自己窩囊的過去,徐珂言已經受夠了。
她定了定神,見顧桓頓了幾秒後又繼續說道:「你放心,我也沒空去拉扯以前的事,我和你結婚,單純的隻是為了結婚而已。」
哦?
「這又是什麼意思?」
顧桓微微笑了笑,忽然低頭,湊到她耳邊:「意思就是讓你放心,我還沒心情去搞出軌之類的煩心事,夫人。」頭一側,咬了下她的耳垂。
最後一聲「夫人」,聲音低低的,醇厚魅惑。
這男人總是這麼會撩人。
徐珂言卻覺得自己被程虞兩個字壓成狹條狀的心忽然開闊起來。嘴角抑製不住的往上勾,勾了幾秒,自己都覺得自己不要臉。
她輕咳兩聲,毅然決然的推開顧桓。
她感覺到這男人的呼吸有點不對勁,再和他單獨呆下去,不知道要幹出什麼讓她刷新三觀的事情來。畢竟是在人家的洗手間……
簡直不敢再想。
回席上後,徐珂言明顯感覺眾男人們的目光都曖昧許多。忽然想到上學時一直盛傳男衛是做某事的風水寶地,回頭看了一眼緊跟著自己出來的顧桓。
哦嗬嗬。
這頓飯吃的倒也算愉快,除了李教授外,其餘都是善談的人。李教授的案子不能多提,畢竟現在還有人在醫院,大家自然而然聊起大學生活。
在徐珂言的印象裡,大學其實和高中並沒有多少不同,她的生活一直都隻和乏味掛鉤。現在再聽他們講講大學時的趣事,恍然發現自己似乎錯過了大半個人生。
那些號稱大學裡一定要做的事,她一件都沒做過。每天準時準點坐在教室第一排,等著上課,下課後或回宿舍或去圖書館。什麼夜不歸宿,逃課曠課,離她的生活都太遠。
怪不得這麼乏味。
看來真的到了擺脫過去的時候。
最起碼,心裡有話要大膽的說出來。
*
初夏的風夾雜著暖氣,吹的猛烈。北城一日比一日燥熱,變成了巨大的蒸籠,蒸籠裡的人恨不得脫下幾層皮減少熱量。
這麼熱的天裡,卻還是有人願意做在樹下閒聊。
張嬸林嬸幾人搬來了小馬紮,身旁是綠意盎然的大樹,她們坐在樹下陰影裡,手裡拿著老式蒲扇,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這是個小十字路口,去這一片的任何一戶人家都會經過這裡,左佑先前就在這裡見過張嬸,一早就來這碰碰運氣。
其實也不需要什麼運氣,除非颳風下雨,不然張嬸是不會收拾馬紮回屋待著的。她這個年紀的人不會用手機不會用電腦,沒什麼娛樂項目,隻能坐在這裡和年紀相仿的人聊聊天。
雖然想到這種古老的小區肯定少不了這樣一幫人,但這樣輕易找到,還是有點小驚喜。
張嬸對左佑還有點影響,左佑今天來,就是想問清楚那件事情。他想詳細瞭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徐珂言又不肯告訴他,隻能再來找張嬸。
憑著自身外貌的優勢以及開朗的性格,左佑很快和張嬸聊開。大概是平時和張嬸聊的來的年輕人很少,她對這個看起來很陽光的大男孩很有好感。
見時機成熟,左佑嘗試著深入挖掘徐珂言的事情。
這事其實也不難打聽,住在這片的人幾乎都知道。隻是左佑找的對象不太對,張嬸平日裡說徐珂言的事情說多了,免不了添油加醋,這一長串話停下來,左佑已是目瞪口呆。
「您是說,徐珂言她,故意這麼做?」左佑無法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