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貫穿的劇痛傳來,將白惜妍生生的從昏厥中拽了出來。
身上的重量帶著灼熱的溫度,令她仿佛置身火海。一次比一次凶猛的入侵像是要把她拆碎了一樣,白惜妍咬牙凝神,剛好對上一張蒼白卻俊美的臉。
他閉著眼睛懸在她身上,純白的錦衫滑落到肩膀下,露出了精致好看的鎖骨,汗珠順著沒有血色的胸膛滴落,而他正按著白惜妍肆意撻伐,白惜妍忍住全身散架般的劇痛,猛然抬手將身上的男人掀了出去。
下一刻,她胸口傳來一陣悶痛,張口就噴出了一灘黑紫色的血,卻令她的思緒瞬間恢複清明。
中毒了?
白惜妍咬牙坐起,伸手在唇邊一抹,聞了聞指尖沾上的血漬,明眸立刻沉了下來。
幽夢焚香。
一種有致命劇毒的催情香。
白惜妍的目光落在了一旁被他掀出去的男人身上。
男人看上去蒼白羸弱,仿佛一陣風就能把他給折斷,上一刻,他還趴在她身上行禽獸之舉,轉眼間就已變得呼吸微弱,隨時都可能呼吸斷絕。
這人活不成了。
白惜妍目光轉冷,一時間鬧不清楚她為何會在這麼個詭異的地方醒來,還被下了春藥睡了一個俊美的過分的男人。
她飛快的整理好衣服打算先離開此處,卻聽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跟著,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大群男男女女衝進了屋內,為首的婦人冷冷的看著白惜妍道:“白惜妍,你在做什麼!”
白惜妍麵無表情的回望過去,陌生婦人冷笑,“昨日你和棠兒大婚,棠兒喝的有些醉沒能臨幸你,結果你就睡到了你二叔的床上?太師府的大小姐就是這樣守禮的!”
白惜妍眼角狠狠一抽,婦人又道:“來人,把這賤婦拖出去,杖斃!”
“等等!”白惜妍終於開口,皺眉看著婦人問:“你……誰?”
太師府又是什麼玩意兒?
屋內陷入片刻的沉靜,半晌後,婦人一聲嗤笑,“白惜妍,和本妃裝傻麼?”
婦人側身瞥了一眼,“綠蘿,幫她好好回憶回憶。”
一個婢女打扮的少女上前,麵無表情的對白惜妍說:“白小姐,你和我們世子自幼就有婚約,一個月前,白太師被罷免官職,太師府被抄家,是你帶了先皇遺詔來到恭王府,以死逼迫世子履行婚約,昨日是您和世子的大喜之日,但您……”
綠蘿的眼底閃過一絲鄙視,“這是二爺的東苑!”
“二……爺?”白惜妍臉色一木。
四周傳來一陣訕笑,綠蘿譏誚的說:“二爺是世子的二叔!”
白惜妍腦子一懵,僵硬的回頭看著床上人事不省的男人。
三個小時前,她在昆侖山裏尋藥,結果不小心從山壁上滑落……等她醒過來,她就從古醫門的少門主變成了什麼太師府的大小姐。
莫名其妙的嫁了人不說,還在新婚的第二天早上被人抓奸在床?
就聽恭王妃不耐煩的重複,“拖下去!”
白惜妍眼睛一眯,正考慮著要如何反擊脫身——
“吵死了。”嘶啞的聲音突然從白惜妍身後傳來,恭王妃等人的臉色隨之一變,所有人的表情都在瞬間被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