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裏頭還有一袋酸奶。
當時在朋友圈裏看見趙徐歸發的那個後,她就在網上搜了一圈,然後下了單,今天剛剛才到的,她還沒嚐。
她喜歡的酸奶,是什麼味道的呢。自己做這些,又有用麼?
想著想著,江夜霖閉上雙眼猛地甩了下頭。
喪什麼?
都已經走到這條路上了,既然是自己選擇的,那還能怎麼辦?追啊。
想當年,讀書的時候,總有女生帶著一臉的嬌羞隔三差五往她手裏塞情書來著,她要是半點兒魅力都沒有,至於那樣麼?
人活著,總是要相信自己才對。何況,她哪兒有退路?死豬不怕開水燙。
事已至此,能壞到哪兒去,努力一把,說不定倒是能夠打開另一片天地。
對,趙徐歸現在是自己的女朋友——雖然是假的。但是,自己不能再以對待前輩的方式來對待她,因為那樣的話,隻會永遠被她當做是小輩。
趙徐歸爸媽家離市中心很遠的,車子走高速都行駛了一個多小時才到。
那是一幢灰色小別墅,周遭花草覆蓋,整體看上去有種低調的奢侈質感。
由於今天沒有帶助理,老羅接下來也有急事要走,所以下車後,趙徐歸就自己拎著個小箱子往台階上走了。
冬天的衣服就是麻煩,厚實,明明沒幾件,卻一下子就把行李箱給塞滿了。
而且,裏頭還塞了不少的護膚品,瓶瓶罐罐的擠在一塊兒,簡直沉得要死。手握在扶杆上,趙徐歸就像烏龜爬一般,將箱子一點點往上帶。
然而,上去了沒兩步,一隻手卻從旁伸出,按在了箱子扶杆上。
趙徐歸轉過頭,望向江夜霖,隻見她臉上帶著笑意:“這種粗活兒,就該由我這樣的人來做。”
“你這樣的人?你是什麼樣的人?”趙徐歸望著她,問。
“公主陛下身前的騎士。”江夜霖回答。
“你們年輕人說話,都是這麼一套又一套的麼?公主騎士什麼的……”趙徐歸聽完後,不禁笑了下,又定定地望著她。
“公主當然是你,騎士是我。不是開玩笑,隻是我覺得,就算是假的,也得演繹得以假亂真才是,我總不能辜負你對我的期待,對不對?”江夜霖說完,笑了下,而後就將行李箱從趙徐歸手中接過,一個人拎著跑跳上了好幾級台階。
趙徐歸在樓梯底下看著她,不由地微微歪頭。
“何況你每月還會付我工資,所以,我肯定會努力事無巨細都演到完美的。”走上去後,江夜霖拉出行李拉杆,望向站在台階下的趙徐歸。
一開始江夜霖是不想要她錢的,可後來轉念一想,做戲就要做全套,拿了錢的話,她反而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對她好。
“完美?我都不敢說這個詞。”趙徐歸拾階而上。
“哈哈,正是因為不夠完美……所以我才更應該多加練習啊。否則,要是讓叔叔阿姨給瞅出了破綻來,那可怎麼辦呢。”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江夜霖看了眼身後那房子,而後壓低了聲音。
雖說這是為了不讓人聽到才故意壓低聲音的,可是聲音一低下來,卻反而另有一番味道了。
趙徐歸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看著她,隨後目視前方,從她身旁走過,進了屋。
此時,趙徐歸的父母正在書房裏下著圍棋。也正是因為在下圍棋,所以導致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就忘記了時間。
“徐歸突然帶人回來……”趙媽媽拿著一顆棋子,輕輕放在下巴底下,而後轉頭望向丈夫,“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是啊,之前還說一輩子都不會結婚,卻突然間就……”
“而且那姑娘小她好幾歲呢,真的靠譜麼?雖然我沒覺得她有什麼黑點,但是,黑點那麼多,也從側麵說明了一個道理吧。”趙爸爸眉目間神色有些凝重。
“說明不是很會做人,或者說,處世為人上有些幼稚,所以才被人緊抓著不放。”
“嗯……”趙媽媽說著,下了一顆棋,“我說,你還掙紮什麼呢?不如就認輸吧。”
趙徐歸脫掉外套後,還是不見父母蹤影,於是就給父母打了個電話。
得知他們在書房後,趙徐歸就走到書房前,伸手叩了叩門。
江夜霖站在趙徐歸身旁,也是挺直了身板。這樣可以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挺拔有氣質,她不能在長輩麵前顯得太過幼稚,因為那樣會讓長輩覺得自己不靠譜,說不定就把自己給刷掉了。
就在江夜霖思考著這些的時候,趙徐歸已經伸手推開了門。
門打開後,入目便是一個棕褐色的書架,看上去饒有質感,上頭密密麻麻地擺放著許多書籍。此外,牆麵上也掛著不少的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