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關係。至於金國的事情,說來話長……”
“少商!”一聲嬌呼,息紅淚的倩影一閃而至。
“紅淚!”戚少商笑得溫柔。
息紅淚看著他:“聽說,你恢複記憶了,病也好了。你和顧惜朝的事情,我早就看出點苗頭。唉,當年你帶著他來毀諾城給我送嫁妝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你們早晚有這一天。”
“紅淚,你先別感慨。戚少商,你和顧惜朝之間,那畢竟是你們的私事,我不便過問。我且問你,既然你已經恢複記憶了。為什麼還跟著你那個金國的義弟?還幫他做了皇帝?”赫連春水連珠炮似地發問,“這些也就罷了。你怎麼又成了什麼太傅?還帶兵來攻打遼國?你就打算,當一輩子金人了?”
戚少商淡淡地說:“赫連,你現在做什麼,我做的就是什麼。隻不過,你在宋、我在金,如此而已。現在對遼作戰,是兩國的事情,不是我戚少商和你赫連春水個人的事。至於,你說我是不是想一輩子做個金人,我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生來就是小侯爺將軍之子。我也曾考取功名,卻家破人亡;我也曾立馬江湖,如今卻物是人非;我也曾為國為民,‘戚少商’這三個字現今在大宋卻是一文不值。我又何必再自尋那些個無趣。”
赫連春水瞪大了眼睛:“戚少商!你……難道就因為這樣,你就要背叛自己的國家民族,投靠外族?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息紅淚拉住戚少商的胳膊,急道:“少商,你解釋啊!你這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戚少商拉開她的手,笑著說:“紅淚,你又何必問我呢?‘功名利祿’這四個字,夠不夠?”
“不!不是的,少商!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息紅淚美麗的大眼中隱隱有了淚光。
赫連春水一把抓住戚少商的衣服:“功名利祿!功名利祿!好,好你個戚少商。枉我當年助你千裏逃亡,枉那麼多兄弟親朋為你慘死。現在,你竟然說出這四個字來?”
息紅淚喝了一聲:“赫連,你先住口!少商,你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紅淚,我沒什麼苦衷。若是真有,也是鬱鬱不得誌的苦。”戚少商苦笑了一聲,“再回中原之後,我才明白,當年他的苦。那種被人輕視甚至無視的滋味,當真不好受。更何況,是我這樣一個曾經站在江湖頂峰的人。如今,攻打遼國一戰,若是勝了,那便可以建立萬世不朽之功業,你知道我半生的奔波就是為了得到這樣一個機會。紅淚,也許你真的不夠了解我,其實你所認識的戚少商也許就是這樣一個人。”
“戚少商,你混蛋!”赫連春水怒極,“我算是看透了,你這個人真的是自私到了極點。當年,那麼多人都為你死了,可你卻還活著。我還記得,你當年曾經寫過兩句詩‘為情傷心為情絕,萬一無情活不成’,可你是怎麼對待紅淚的?如今,你又口口聲聲說你自己愛顧惜朝。那你可知道,就為了你要建立的功業,顧惜朝他忍受了多少朝中的流言蜚語,聯絡各色人等,向皇上要兵要人要錢糧,殫精竭慮費盡神思地來助你打這一仗。你所謂的愛,就是說幾句漂亮話,籠絡別人的心,讓別人甘心情願地為你賣命!我雖然明知道如此,可是卻還要帶著全家老小來助你幫你,就是認定了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義薄雲天的戚少商!可是,你卻給我‘功名利祿’四個字!你……”
“夠了,赫連元帥,你貴為三軍統帥,怎麼這麼沒有分寸?說什麼兄弟情意什麼義薄雲天。這是三國交兵的戰場,不是江湖上講義氣評公理的地方!”顧惜朝清冷堅決的聲音打斷了赫連春水的話。
三人回過頭來,看見顧惜朝穿著單衣站在帳外,冷峻地看著他們。
“好了,外麵冷,你快點進去。”戚少商迎上去,將人往寢帳中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