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隻鷂子,你能射中,俺們就服!”
鐵木真蹭地從地上竄起來,對準正飛過頭頂的那隻鷂子,嗖地射出一箭。
那隻鷂子,應聲而落,落在他們不遠處的草地上。
一群小孩看得目瞪口呆,不由紛紛拍手叫好起來。
劄木合也看得一愣一愣的,他看了看鐵木真手裏手中的弓箭,形狀頗為不同,是一種有機括活鈕的異型弓。
按道理說,這些小孩的臂力,即便是箭法再準,也射不到鷂子飛的那種高度,隻是鐵木真手裏的這個不是一般的弓箭,而是中原人常用的一種弓弩,隻要瞄的準,不用費多大的力氣,就能夠輕易射到。
可是,劄木合哪裏有這種見識,心裏隻是佩服鐵木真的本事大。
“嘿嘿,怎麼樣?”鐵木真笑著說。
劄木合挑起大拇指:“嗯,真厲害!”
桑昆這一下可吃癟了,心裏老大不高興。
“喂!你這個弓箭,好厲害!怎麼弄的啊?”午後,劄木合捧著他阿媽烤的羊腿,跑來送給鐵木真一起吃。
鐵木真嘿嘿笑了起來,不答話,看他手裏的羔羊腿烤得還很鮮嫩,悄悄對他說:“你真的想知道?”
“嗯!”劄木合拚命點著戴著毛皮帽子的小腦袋。
鐵木真左右看了看,笑眯眯地說:“你跟我來,不要讓桑昆他們看到了。”
於是兩個小小的身影,就悄悄從各部族歡慶結盟的人群中溜出來,向奇渥溫部的營地跑去。
蒙古包外,鐵木真看了一圈,都沒有什麼人。
“小聲點,人家喜歡安靜,要是你吵煩了先生,我阿叔可是會生氣的。”鐵木真板著小臉一本正經地說。
劄木合睜著黑漆漆的一雙大眼,圓圓的小臉上充滿了好奇,“我知道,我一定不會亂吵的。對了,你這個先生,是什麼人啊?”
“見了你就知道了,阿爸他們都稱他為‘畢力格’先生,不過我私下裏叫他‘那撒勒’,你就跟著我叫他‘那撒勒’罷!”
“那撒勒?”劄木合好奇的要命。
要知道,蒙語中‘那撒勒’的意⊙
月上中天,蒙古人的馬頭琴聲輕揚傳來。
蒙古包裏,顧惜朝正趴在戚少商身上,上下查看著他身上淺淺的新傷舊痕。
“喂!惜朝,你……哎,好癢!”
顧惜朝修長潔白的手,仔細地檢查著。
“你果然不聽我的話,親自下圈捕狼了,是不是?”鳳目眯成了危險的弧度。
戚少商的大眼瞪了起來,支支吾吾:“沒……哎喲!”耳垂被人狠狠地咬出了血珠子。
“戚少商,你下次再這麼蠻幹,我就……我就把你的腿打折了,讓你再也不能逞強!”
戚少商心中一顫,捧起那張日思夜想的臉,狠狠地吻了下去。
輾轉揉撚,雙♪唇糾纏著發泄心中的相思之苦。
“唔……”顧惜朝一陣輕吟,身子再也撐不住,仿佛要化成一汪春水,融在那人的身上。
有他時春自生,無他時心不寧。
這一次,若不是自己受寒犯了咳嗽,定要和他同去的。
生離死別,他們經曆的越多,就越怕失去彼此。
這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戚少商心裏也暗暗下了決心:此後,再也不離開他了。
這般想著,翻身一壓,便將那具清瘦的身體,又納在身下,輕輕撫過每一寸雪白的肌膚。
火熱的肢體,再度交纏。
這一刻,情絲繾綣,濃烈如火,溫暖如春。
顧惜朝在仿佛溺水般的窒息中,掙紮出來,略推開那人的頭,有意無意地在他唇上輕啄。
“喂!你沒看出來,那個叫劄木合的小孩,心裏不怎麼服鐵木真呢?還硬拉他們結拜?”
戚少商笑著說:“我怎麼不知道,那個小孩一直不說話,瞪著大眼睛來回看,一見就不是那些傻乎乎的蒙古小孩。”
“那你是什麼意思?”
“惜朝,鐵木真他們還是小孩子,你不覺得現在就教他什麼防人之心不可無,太早了點嗎?”
“早?我不覺得……啊……”
“顧公子,你別鬧了,我累了半個月了。”
“你累?我可不覺得……嗯……啊……輕點……”
……
第三天的下午,鐵木真神秘兮兮地跑來找劄木合。
“喂!你跟我去阿叔的帳中拿弓箭吧!那撒勒給你做好了。”
劄木合頗為不解:“為什麼去巴特勒的帳子?”
“笨!巴特勒和那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