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間把電腦上關於黑衣組織的資料全部刪掉,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突然聽到門鈴聲想起。
京野鳶的感冒加重了,頭昏昏沉沉的,身體也開始發燙。
她根本就不想動,不過想到來人可能是降穀零,還是不太情願地爬起來開門了。
轟焦凍站在門外,手裡提著便當盒,另一邊拎著藥店的袋子,眼裡透著關切。
“我給你買了藥。”
京野鳶木然地關上門,想要把他關在門外,他抬手擋住她的動作,態度強硬地走了進來。
都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京野鳶張了張嘴,想要說話,最後卻咳出了聲。
轟焦凍從袋子裡拿出體溫計塞到她嘴裡,看到她紅撲撲的臉頰,手指忍不住順著她的唇角滑了過去,輕輕碰了碰她的臉。
京野鳶用無語的眼神看著他,他尷尬地別開頭:“你先吃點東西。”
便當盒裡裝的是鹹梅幹和小米粥,以前京野鳶生病時母親經常會這麼做,據說這樣病能好的快一點。
是巧合嗎?
越來越沉重的思維讓京野鳶放棄了思考。
“滴。”
嘴裡的體溫計發出響聲。
轟焦凍把體溫計抽走,看了一眼上麵顯示的數位——38.6℃。
麻煩了,京野鳶想,還打算早上去毛利偵探事務所一趟,生病的話轟焦凍絕對不會讓她出門的。
而且,轟焦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來熟了?
轟焦凍說:“昨天我本來要去見爆豪的,結果在路上遇到敵人,對方有個精神係異能的同伴……”
這種朋友閒聊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難道他見過西崎真紀?
京野鳶悶悶地喝了口粥,心裡充滿了疑惑。
她沉默地把粥喝完,吃了轟焦凍買的藥,就被轟焦凍強硬地塞進被子裡了。
轟焦凍用毛巾包著自己製造出來的冰塊,敷在她的額頭上,溫聲說:“好好休息,睡一覺就沒事了。”
這還是轟焦凍嗎?不會是人假扮的吧?
京野鳶其實很討厭睡覺的時候有人在身邊,然而感受到額上傳來清涼的觸感,沒有了昨晚的冰冷,反而多了幾分溫柔,她還是妥協了。
她試著把轟焦凍代入在網上和自己無話不談的“焦糖果凍”,居然……毫無違和感。
於是京野鳶把他從不太熟的人劃到閨蜜範圍裡,勉強接受他的好意,閉上了眼。
聽到京野鳶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轟焦凍鬆了口氣,掏出手機開始發短信。
TO姐姐:她睡著了,然後呢?
姐姐:等她醒了,記得告訴她你平時不是半冷半燃,是恒溫的
轟焦凍:“???”
這是什麼冷笑話?
睡夢中的京野鳶突然翻了個身,把身上蓋的被子全部踢掉了,額上的毛巾也掉了下來。
轟焦凍放下手機,重新替她蓋好被子,她睜開眼朦朦朧朧地望了他一眼。
轟焦凍心裡一動,忽然彎下腰與她平視。
“京野。”
京野鳶悶悶地咳嗽出聲,她漆黑的眼裡仿佛有紫色流光閃過,然而渙散的瞳孔讓轟焦凍知道她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在說什麼。
最初,轟焦凍和京野鳶在網上的聯繫沒有那麼頻繁,後來因為對秋山裡奈的事有疑惑,他才更為積極地找她搭話,想要瞭解她到底在想什麼。
這種行為逐漸演變成了會去關注她所有的資訊,揣摩她對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想要盡可能地瞭解她,想知道她此時彼時都在做些什麼。
他就這麼變得越來越在意她,等他醒悟過來時,她已經在他心裡佔據相當重要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