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隻有逃。
看著港黑成員把京野鳶當成抓住太宰治的附帶品,隨意推入車裡,安室透摸了摸下巴,“所以你想等她被港黑那些人逼到走投無路時,再出來救她?這樣她就會加入你的計畫?”
陀思沒吭聲,安室透說:“那個太宰治是從港黑叛逃出來的,她現在很有可能被當成同夥了……聽說港黑對待叛徒的手法很殘忍的,她應該承受不住,等過兩天,港黑把她折磨得差不多了,你再救她出來……”
陀思相當意外地瞧了他一眼。
“你想幫我?”
“朗姆要讓我跟著你,保證計畫的實施。”
安室透揮了揮手裡的計畫書,“而且我最近很無聊,陪你玩玩也不錯。”
陀思沒有聽出安室透的一語雙關,儘管他還沒有對安室透放下心,卻開始思考起救京野鳶出來的可行性了。
沒多久,陀思對他說:“過兩天我再和你聯繫。”
安室透笑眯眯地點頭:“靜候佳音。”
062
港黑的地下牢房裡, 太宰治和京野鳶並排坐著,身後是濺滿鮮血後變得斑駁的牆壁, 空氣中到處漂浮著陳腐的腥氣, 他有些不適地吸了吸鼻子。
“這可不是個好地方啊, 鳶醬為什麼會想來這裡?”
京野鳶正望著前方唯一的窗戶,朦朧的光線從窗戶透過來, 隱約帶著點金色,極有可能是陽光。
天亮了嗎?
她茫然回道:“不是廣津先生銬錯了?”
太宰治頓時失笑。
“你以為我還像以前那樣好騙?”
京野鳶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轉頭望向他。
太宰治說:“你沒有發現自己的話自相矛盾了嗎?你說你還是學生,要是真不想惹上港黑,你就不會和我一起逃跑, 甚至因為這個晚宴是港黑辦的, 你根本不會來參加。”
更別提後來他什麼也沒做,手銬就把她銬住了, 除了廣津柳浪,最有可能的就是她自己出手。
“我是因為中原君才去的。”京野鳶說。
中原中也身為港黑幹部,根本不是普通人能見到的,聽說晚宴他會到場, 所以她才——
“你有中也的私人電話。中也這麼多年都沒換過號碼,隻要給他打電話就能說清楚,但是你沒有。
你早就猜到陀思準備在晚宴上暴露你的個性,甚至猜到了他打算誣陷你,所以你才會去晚宴,準備將計就計。”
京野鳶臉上是不可置否的神情。
太宰治目光透徹, “所以,你進入港黑內部是想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京野鳶晃了晃被銬住的一隻手,“說這麼多,都隻是你的猜測而已。”
“說得也是,”太宰治點點頭,“我對這裡的地形很熟,要是鳶醬有想做的事,可以叫我幫忙,什麼事都可以的哦~”
“謝謝,我沒有。”
太宰治沒有被她的冷淡影響到,“不如鳶醬以後來偵探社工作吧,不管鳶醬做什麼,我都會像今天這樣配合的。”
他沒有提什麼時候看穿了這一切,也沒有繼續追問京野鳶到底想要做什麼,開開心心地說:“哇,這樣的話我就是鳶醬的搭檔了,好開心啊~果然比起國木田這種硬邦邦的男人,我更喜歡和鳶醬在一起工作~”
京野鳶打斷他的暢想:“我以後可能會去金融機構。”
“哎?”太宰治的笑容僵住。
他盯著京野鳶看了片刻,神色漸漸深沉,“鳶醬知道嗎,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和未來有關的事。”
他眼裡的溫柔好像柔軟的雲團把京野鳶包裹住,京野鳶有些窘迫地移開眼,聽他輕笑著說:“可是看到鳶醬,我總是會忍不住想,鳶醬要是能來偵探社就好了,嗯嗯,其實金融機構也不錯~鳶醬穿職業裝會很好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