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須加快步伐整理好內政,然後出征英利,他要盡快將童虎搶回來!

太師費仲曆經兩朝,門生遍布朝野。不過再根深蒂固的大樹也有被砍到的一天,當太師發現他分布在外的門生已經除得七七八八時,才驀然發現,年輕帝王對他的 恨有多深。驚恐萬分的他立刻以探望女兒為借口入宮找女兒商議,好力挽狂瀾,保住自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地地位,再不濟也要保住性命。

然而,進宮後的費仲卻發現,慶麟王朝的後宮大權根本就不在自己女兒的手中,她隻是一個徒有虛名的皇後,沒有屬於自己的親信。覺察到末日臨近的太師遊遊蕩蕩地離開了皇宮,坐上轎子回到了太師府。當晚,太師自絞於自己的書房中,享年六十歲。

太師的死訊傳入後宮,皇後紗織嚇得失手打爛了手中的琉璃玉盞。從驚愕中回過神的她立刻帶著一眾宮女直闖帝君史昂的瑞祥殿。她要從史昂哪兒得一個承諾,潛意識告訴她,她的父親一死,她將後位難保!

瑞祥殿很安靜,史昂早朝未歸,殿內除了守值的內侍宮女外並無他人。紗織氣急敗壞的就要直衝早朝的大殿,可臨出瑞祥殿是時候,她卻想起史昂總是一個人進去的房間。那兒到底有什麼秘密讓史昂如此留戀?

帶著疑問,紗織走到了流雲閣的門前。守在門外的內侍連忙向她行禮,紗織寒著臉說:“把門打開。”

“回娘娘的話,帝君吩咐過,除了帝君外任何人都不能內進,請娘娘見諒。”守門的內侍低著頭,聲音有些顫唞。他很清楚,如果皇後硬要闖進去的話,他是阻攔不住的,到時候肯定會被帝君責罰。

“哼!本宮乃是後宮之主,難道進一個小房間都要帝君同意嗎?滾開!”紗織令身後的人把那名守門的內侍推到一邊,然後把門打開。

裏麵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隻是一些器皿還有書籍而已,史昂日夜都呆在這個地方幹什麼?紗織奇怪的目光一一掃過架子上的東西,算不上什麼極品,有些甚至破成了碎片,為什麼史昂把這些當成寶貝?

紗織停在一個玉匣子前,伸手把匣子打開,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仿佛出自地域的花語:“把它放下。”

被這冷冰冰地聲音嚇了一跳,雙手不由自主地一鬆,玉匣子應聲跌落,碎成了片片。

“啊!”見到這一幕的史昂一個箭步跨上前,毫不留情地推開了紗織,蹲下`身子檢查地上的碎片,卻發現玉匣子的碎片與那玉杯的碎片混在了一起,怎麼也分不清了。童虎留下來的味道、唇印,就這樣淹沒在地板的玉屑中。

史昂盯著那堆玉屑許久,才回頭望向已經被宮女扶起的紗織,眼中閃爍著駭人的怒火:“從即使起,皇後紗織打入冷宮。”言畢,他揮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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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濕聲啾啾。”一場激戰後,原本晴朗的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打濕了被鮮血染紅的大地,叫人差點就忘記了原先土地的顏色。雨越下越大,落到大地上混合著血水流成了道道小溪。

獲勝的一方派出了一隊人馬來打掃戰場,清理一些戰利品,然後埋葬陣亡的將士。而感到有些煩悶的童虎沒有跟那些將領一起喝慶功酒,獨自一人來到了未經打掃的戰場上。地上,都是已經失去生命的士兵,匍匐一片,那一張張蒼白如紙甚至發青的臉讓童虎想嘔吐,可是又嘔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