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你的壽命……或者是你這一輩子的幸福……
“我早就跟你說過，化學的東西終究是不管用，你體內的僵屍病毒細胞已經越來越厲害了，你那個藥劑，已經不行了。”
“既然導師都已經知道了，那...您有沒有什麼可以延緩我死亡的辦法？或者說是中藥？要不然...我也可以拿我的東西來跟您換！”
斯蒙已經做好了進入當鋪的準備。
白發老頭向來都是沒有感情的，盡管是跟了他一百多年的斯蒙，他同樣也是一點情麵都不講，起碼在外表上看起來是這樣。
他沒有名字，在斯蒙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請教過這個問題。老頭淡然一笑，名字？名字有那麼重要嗎？隻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活了太久了，忘了！
“你還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跟我換嗎？”
老頭笑的有些不屑，的確，現在的斯蒙，隻是一個即將被僵屍病毒完全吞沒的半人半屍罷了。除了對僵屍還有些作用，其他對於老頭有價值的東西，還真的是一個都沒有。
一直驕傲自大、目中無人的斯蒙，在這一刻竟覺得自己有些可憐，自己努力一輩子換來的竟是現在的一無所有……
老頭放下茶杯，咳嗽了兩聲，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斯蒙回過神來，望著導師。
老頭從櫃台的下麵拿出一個木盒，放到櫃台上，“紅色瓶子，一個月吃一粒；黑色瓶子，一個禮拜吃一次；白色瓶子，每天吃一次，白色和黑色瓶子裏的藥吃完了就找我來取。”
斯蒙謝過導師，拿過盒子打開，裏麵整整齊齊的放著三排玉瓶。白色的五瓶，黑色的五瓶，而紅色的隻有三瓶。
他拿起紅色玉瓶，看著導師。
老頭歎息一聲，“什麼時候紅色瓶子空了，你的命也就差不多要結束了…”
結束？
斯蒙看著木盒裏這些個瓶瓶罐罐，神情由難過轉變為苦笑。自己費勁心力走到今天這一步，沒想到最後竟要靠著這些個瓶瓶罐罐來延續自己的生命。鬥來鬥去的這一輩子，最後卻還是輸給了他。
忽然他的眼睛裏又放出了光芒，他攥緊了那紅色的藥瓶。斯睿！你以為這樣你就贏了嘛？不可能！一定還有別的辦法，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可以把你打敗的！我能打敗你一次就能打敗你第二次！你手裏的那另外一半土地，也一定會是我斯蒙的！
“導師，我能再向您提一個請求嗎？”
老頭沒有拒絕。
斯蒙知道，既然導師都已經這麼說了，那自己的生命一定是沒有別的辦法可以再延續的更久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能在他殘存下的生命裏，去做一些能改變局麵的事情。
“導師，這些天我也想了很久。我的身體狀況已經是這樣了，連您都已經無力回天…我想在我這剩下的日子裏，重新培養一個可以接替我位置的人。”
“人？”
“僵屍，像我這樣的僵屍，有思想的僵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