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張琦手裏的那管針劑是什麼,如果這一針打到她的體內,她會瘋,真的發瘋。
“知道這是什麼了?當然了,你肯定知道的”,張琦笑得有些可怕,“你怎麼會不知道呢?天天你都會給我注射一次這個,沒有一天間斷,看來你是十分鍾愛這個了。”
“沒有沒有!我不喜歡這個!我討厭這個!不要!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不要給我注射這個……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求饒聲,道歉聲,哭聲,混雜在一起,瘋老頭簡直是要煩死這個地方了。他把那管針劑在教授麵前晃了晃,那女人都不敢睜眼,瑟瑟發抖的哭著。
“你以為我和你們一樣嗎?真正做科研的人,會拿活人做實驗嗎?stupid!”
說完之後他就把那瓶針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揚長而去。自此之後,那個實驗室就消失了,看來他最後留給斯睿的那句話還是起到了作用,斯睿自此之後便沒有再來找過他。這也算是斯睿聰明的一個地方,如果他還想跟瘋老頭糾纏下去,受懲罰的終究還是他自己。
“真沒想到,崆峒叔叔原來是一個這樣的人”,司南歎了一口氣,盡管這些細節她並不知情,但聽到這些大概,就已經夠她不好受的了。
“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樣簡單,崆峒這麼做,也有他不得已的地方,張叔,我還是希望您能原諒他。他是我們的首領,在他身後的是億萬的同胞,他隻是想拯救這些同胞而已,結果卻是好心辦了壞事。”
“爸爸,你這就不對了!你怎麼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評判這件事情呢?如果說隻要是這個人的出發點是好的,不管他做了多麼讓人不能容忍的事情,都可以被原諒了是嗎?”
“南南,你知道爸爸不是這個意思的。”
“你言語中就是這個意思啊,好心辦壞事,不就是這個意思嗎?爸爸,這不是那種能讓人原諒的小事好嗎?他們就是把張爺爺當做了實驗品來做實驗,如果是我,如果他們帶走的是我,你也能原諒他們嗎?”
司馬孤不說話了,的確,這件事是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如果他們真的是帶走了南南,他是會跟他們拚命的!
屋子裏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說話。
“咕嚕嚕……”
司南的肚子適時地響了起來。
“額……”,司南不好意思的捂住了肚子,“剛剛我沒吃兩口就出來了……現在都三點多了……餓了~”
“走吧~那咱們爺仨出去吃飯去吧~都餓了還等什麼?”
“走~”
司南扶著瘋老頭站起來,三個人相視一笑,再也沒有提起剛剛的那件往事,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執著於此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珍惜眼下,把握現在,這才是最正確的活法。司南回想著一見她就慈眉善目的崆峒睿,真希望他也能明白這個道理……
第二天一上班,司南和李宇辰就一起被叫到了司馬孤的辦公室。
“你們兩個現在手頭有什麼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