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盯著新變的紅腫的嘴唇,又忍不住輕啄了一下,然後滿意的看著新好不容易變回原色的臉又騰起潮紅。這才接過他手裏的餐盒,邀請說:“可以和你共進午餐嗎?”

門外的女秘書已經從莫名其妙的驚嚇到徹頭徹尾的委屈,抽噎著哭了半天了,可還是不見那扇門洞開,更甭提有人來安慰了。終於忍無可忍,衝著門嬌叱:“你們兩個混蛋!我再也不要受你們的氣了!!我不幹了!!”

低頭開始打辭職報告。

女秘書如願以償辭職了。但臨走還憋了一肚子氣。因為新說她一定會想念他們這兩個天上無雙地下獨有的大帥哥。深刻覺得說這話的人已經到了嚴重自戀的邊緣,女秘書好心指點他去看精神病科的醫生。新卻揉了揉額頭說:“塵,聽說精神病人傷人不犯法是不是?”

塵笑吟吟:“是。”

新也笑,甜滋滋,但在女秘書眼裏卻象妖魔鬼怪:“既然這樣,我覺得應該讓女秘書姑娘更深刻的記住我們。嘿嘿......”魔爪伸出......

“啊!!”下一秒,不等新的魔爪湊近,女秘書已經長了翅膀,飛逃出去,心裏發誓再也不要回到這噩夢般的雕塑館裏來了,再也不要!

女秘書姑娘消失在視野裏,新才轉頭又問:“塵,他們要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塵還是笑:“招待。”

午夜12點。

幾個黑夾克戴墨鏡的青年站在雕塑館後門,向裏張望。身後一個女聲尖銳響起:“白癡!大晚上的戴什麼墨鏡?!!看的見狗屁!讓開!”青年們趕緊摘了墨鏡,恭敬低頭,讓開一條路。隻見一個嬌小身影,雄赳赳氣昂昂的衝到門口,一閃神的工夫居然不見了!青年們大驚失色,紛紛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呼喊:“老大!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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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地下傳來一個縹緲的聲音:“是誰......把下水道井蓋偷跑了?!還不......快拽我出來!笨蛋!”青年們愣了,趕快回頭去找,果然見後門口一個洞開的下水井,張著大嘴好像吃飽了在笑。蹲在井口,幾個人都猶豫著,不敢伸手。井裏等了半個多鍾頭,還不見人來搭救,慌了:“你們還在不在?幹嗎不救我?!”

一個青年小聲道出了疑問:“可是我們當中沒有人叫笨蛋啊,老大。”

咯吱吱,老大的小牙咬碎了......

等再次站在雕塑館後門的時候,已經到了淩晨。不能怨別人,隻因為老大在乎形象,從下水道裏爬出來以後,一定要換身幹淨衣服。“又不是去見對象。”一個手下小聲嘀咕。結果被老大一巴掌摑在臉上。

塵和新都等的睡了好幾覺了,還以為黑老大不來了呢。沒想到,那個小姑娘居然出現了,雖是一身整潔,但臉上還帶著泥土和汙漬,最甚者,嘴角還帶著一塊烏青,麵積不大,但形狀古怪好像頑童在牆上畫的小王八。

新頭一開始就沒打算做紳士,索性誇張的大笑出聲,氣的黑老大臉上青白紅綠各色流轉,一拍桌子,小姑娘使勁大叫了一聲:“不許笑!”

塵斜睨著她問:“夏老大,你過分了吧,管天管地還管別人哭笑啊?!知道你總坐飛機,但也不能把自己當上帝他秘書哪。”

夏老大閉了閉眼,自己寬慰自己:我是老大,別人都是老二,老大不跟老二計較......覺得平息了一肚子怒火,才睜開眼睛展開一副純真笑臉:“塵館長,我開門見山,今天我就是來踢館的,你最好跟你的夥計站遠些,免得傷著。”

新在旁插話:“他不是館長,我才是。你和他打賭贏了,也不代表你就能來踢館啊。”

夏老大懵了:“什麼意思?想賴帳?”

新樂:“怎麼可能?我們是誰?堂堂遇見雕塑館,怎麼可能賴你個小姑娘?”

夏老大點頭:“那他輸給我的怎麼算?”

新一伸巴掌:“今天一起算。贏了咱們兩清,輸了隨便你怎麼樣。”

夏老大很是得意:“當真?你可別後悔!喂,”回身衝手下人喊,“取我的翻繩來!”

新一揮手:“No、no、no,不比翻繩,我們比轉籃球怎麼樣?”

夏老大一想:“轉籃球也成。說定了。”可一開始比,夏老大就後悔了。那個新手裏哪見的著什麼籃球,隻有一個呼嘯帶風的球狀影子而已。夏老大知道,自己輸了。已經沒有牙可以咬碎的她迫不得已選擇了用門夾屬下人的手臂,就為聽個響兒。

“送夏老大。”塵笑的美滋滋。夏老大還要說什麼,結果被可惡的大門成功的擋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