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跨過來,將新拉進懷裏,從一個唇角吻到另一個唇角,細細柔柔,極端盡心。新開始強忍著,可忍到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始熱烈的回應他。兩個人原本應該被異類的身份相隔遙遠到南北兩極,卻因為一個親吻又貼近在一起。

喘熄中新摟著某人的脖子低聲詢問:“你當真不在意?”而那人淺笑出聲,故作神秘的遲延半天,最後舔舔嘴唇,說:“恩......味道好極了。”

“塵!!”

“你已經迫不及待了嗎?好吧,我們這就開始。還要丟硬幣決定上下嗎?”

“去死!”

“好,我們一起欲仙欲死......”

表妹們一溜煙逃回了鄉下老家,添了十斤油加了十斤醋,逼的塵媽媽塵爸爸當天就坐飛機趕來。一路上兩個人都在嘀咕:到底是個妖怪?道行那麼深,連黑驢蹄子都不怕,仫,咱倆這身板可要小心了。一下飛機,塵和新兩張大大的笑臉在機場上等候,塵媽媽塵爸爸一下子就糊塗了:怎麼回事?兒子還是那個兒子,新還是那個新,沒什麼變化啊。

坐著塵的車,新一路上都在講笑話逗二老開心,塵爸爸一不小心下巴笑掉了,新急了,趕快招呼塵拐去醫院。塵媽媽忙說不用不用,胳膊肘往塵爸爸下巴上一頂,下巴就神奇的歸位了。新一看危機解除了,放心了,但不敢再說笑話,隻好轉而奉承塵媽媽。把塵媽媽笑的,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

晚上,新一定要表現一下,親自下廚。結果在廚房呆了一小會,那裏就飄出火燒火燎的味道,塵阻止了父母去幫忙,說沒事沒事,自己卻很不鎮定的跑進廚房去看究竟。好半天才出來,抱歉的對父母解釋說:“新有些日子沒做過飯了,難免出點小錯。沒事沒事。”嘴上說著沒事,塵還是忍不住一望再望那個小小廚房,直到新從裏麵安全回來才長籲一口氣。

吃完飯,新搶著拾掇刷碗,塵不幹,說他做飯太辛苦了,一定要自己去。兩個人就站在塵爸爸塵媽媽麵前開始辯論,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後討論的結果是:兩個人一起洗,一個刷碗,一個洗鍋。

眼看兩個人都進了廚房,塵媽媽捅捅在旁邊剔牙的塵爸爸:“哎,你覺沒覺出來不對勁?”塵爸爸的牙簽直接塞進了牙縫裏:“幹什麼你?!有話直說,別捅我!”

塵媽媽瞪了一眼塵爸爸,幫他把牙簽從牙縫裏拔出來:“我是說咱們兒子,以前他很少同別人爭論的,更不會因為這樣的瑣事去爭,你不覺得奇怪嗎?”

塵爸爸撓頭,默認了塵媽媽的看法。兩個人一合計,決定現在就給新家打電話,首先搞清楚這個新是不是妖孽再說。

電話撥通,是新爸爸接的:“喂,你好,找誰?”

塵爸爸和新爸爸其實是朋友,老早就認識:“老新啊,是我呀,塵的爸爸,你好不好啊?”

新爸爸:“好啊,我最近呀喜歡上釣魚了,就是技術不強,你什麼時候有空教教我呀?”

塵爸爸一聽見‘釣魚’兩個字,立刻興奮起來:“好啊好啊,沒問題,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就什麼時候方便。”塵媽媽在一邊捅塵爸爸,催他趕快進入正題。塵爸爸無奈隻好把釣魚的話題半截截斷,轉問道:“呃......那個......老新啊,我其實是想問問你家兒子的事,他是不是出國了?什麼時候走的?現在還在國外嗎?”

新爸爸一頭霧水:“你怎麼想起問他來了呢?”

塵爸爸尷尬,不得不想著法編謊:“嗬嗬......我跟你嫂子打算最近去澳洲旅遊一圈,想借借你家新的光,如果他還在國外我們不就方便多了嗎?”

“噢,”新爸爸恍然,“你等一下啊,孩子他媽,咱家小新是什麼時候出的國?現在在哪個城市?”隻聽新媽媽遙遠的回應:“去年秋天,現在人在悉尼。”

放下電話,一切都明白了,這個新果然有問題,有大問題!!塵媽媽當機立斷,組織大家看鬼片,她要讓這個新自己知難而退!鬼片開演,塵覺得無聊,自己去辦公室裏忙活白天沒弄完的計劃書。新留下奉陪塵家爸媽。說是奉陪,倒不如說是他看的更帶勁。塵媽媽不敢大意,心說就不信看到最後滅鬼的那一節你還能這麼帶勁!

塵媽媽預料的不太準確,因為剛到抓鬼那一部分新就睡熟了,輕輕打著鼾。塵媽媽一使眼色,塵爸爸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準備照著電視上樣子,給他來個過肩摔,要摔的他原形畢露。塵就在這時候推門進來,跟父母抱歉說新最近太勞累了,不適宜太晚休息。解釋完了,就輕手輕腳的抱起新,異常小心的抱去臥室。塵爸爸嘴巴張的大大的,一不小心下巴又掉了:“孩子他媽,你覺得兒子是不是......”

塵媽媽一拍他肩膀,相當肯定的說:“沒錯,兒子中邪了!”

(待續)

情願

塵爸媽決定,立即對中了邪的兒子采取隔離保護措施。另一方麵,不惜一切代價把新爸爸和新媽媽從西安接來,讓他們來辨識一下妖怪或者......兒子。

新爸爸和新媽媽就這麼一頭霧水的被強拉到北京,一進雕塑館,新媽媽就愣了,盯著新的側臉使勁看,簡直就要把那個人看出個洞來。塵就在這時突破了父母的封鎖,衝進大廳,將新一把攬過護在身後,回瞪著門口的新爸爸新媽媽。那眼神好像是說,他是我的!誰也別想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