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熾靈姬撇了撇嘴跳下觀音台去,略一彎腰,伸出一指隨手勾起地上掉落的紗衣,繼而,目不斜視的略過容默平徑直出了破廟。
廟外晨風吹拂起她一身紅衣裙擺,日光掩映她曼妙勾人的身姿,光影朦朧,風吹雲散。
她就那般瀟灑而又恣意的走掉了。
玩夠了,她就回去唄。熾靈姬向來如此,之前救他,隻不過是她又寂寞難耐了,再讓他負責,又不過是她一時興起,想捉弄捉弄他罷了。
如今,覺得無趣了,她也是走的相當瀟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徒留容默平愣在原地望著她遠走的倩影……好久,才反應過來,“你去哪?”他大喊了一聲。
熾靈姬回眸一笑,百媚生,是那般風情萬種,“要你管啊!”她嬌嗔道。
一揮衣袖,遠去白雲間。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竟莫名襲上容默平的心頭……她,她不要他為她負責了嗎?
他長長的蹙起了眉頭,望向遠方很久,直到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天徹底的亮了,豔陽高照。
屋簷下的細雨早已停歇,因昨夜大雨而停留在飛雨千汀小榭的幾人還未離去。
飛雨千汀小榭是花間派和寒門合力而建在通往各州城路道上留作兩派弟子出門辦事半路休息的一座小巧玲瓏的亭臺樓閣。
隻是今日這裡暫住了一位不屬於兩門派之內的人。
就在她們留了紙條要走之際,床榻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
眼尖心細的花夙昔見人醒來,不由提劍上前詢問,她微微一笑:“公子醒了?覺得如何?”隨手又給那人遞過去一瓶藥柔聲說道:“這是本門花凝露,對於治療外傷有奇效,昨日給公子搽了一些,如今看來臉上的淤青紅腫倒是消下去了不少,公子隻需再用他搽上幾日便可恢復如初了。”
一夕小弗抬眸看著她,神情滿是戒備,眸光陰沉的問:“你是誰?這又是哪?”
花夙昔笑了笑,一如既往的麵色溫柔:“這裡是飛雨千汀,至於我……公子不必知道。”
“飛雨千汀?”一夕小弗注意到了眼前女子眉心處那枚花心印記,隨即了然,“你是花間派的人?”
花夙昔沒有說話,隻淡淡笑了笑,算是默認。
“如今公子已醒,我等也要離去,飛雨千汀即要關閉,還請公子也……”
她還沒說完,但見一抹藍影閃過眸間,一夕小弗便如鬼魅一般躍窗而出了。
“連句感謝都沒有?”身後有其他女弟子為她們的大師姐感到忿忿不平,這個人他怎麼說走就走?
花夙昔笑如幽蘭,清幽寧靜,她不為所動,隻道:“無妨,我們還是快去青州城和寒門匯合吧。”
眾人隻點頭答是。
離去。花夙昔轉身水袖一翩一揚,靜謐之花飛出,落下,如煙如霧,香氣悠遠,久久不絕。
但見剛才還矗立在那片荒野之中的精妙亭臺樓閣化作煙霧消散空中,轉眼不見。
飛雨千汀乃是集寒門和花間兩派秘法所建,平素真身不會現於人世間,唯有花間派的靜謐之花和寒門的寒冰之雪方可開啟關閉,現出具體的實物來。
方此刻,青州城,城門口。
“哎,水長天,你等等我啊!你走那麼快幹嘛?你不知道我腿瘸了,走不快嗎?你這個人嗷,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哦!”秋一色拖著一條傷殘的腿跟在水長天身後大喊大叫的。
奈何水長天走的似一陣風快,愣就是不想等她。
經過昨夜一晚,水長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