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夙昔呢,更是自小便喜歡容默平,他自小便是品學兼優,待兩派中人皆是溫文儒雅, 花間派的很多女弟子都對他芳心暗許,花夙昔隻不過是其中一個,且與他同樣的出類拔萃所以才能在眾多追隨者中脫穎而出,受得他的青睞,隻是後來……世事多變。
她似乎察覺出他有些不對勁,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又在他麵前揮揮手,才拉回了容默平的思緒來。
容默平站起身,溫聲道:“我沒事,夙昔,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回山上覆命去吧。”
花夙昔嗯了聲,跟在他身後,但還是忍不住問:“容師兄,怎麼不見隨你一起來的另外幾名寒門弟子?”
容默平支吾了會才道:“他們,他們在救治城中百姓時不幸身染疫病,未能得到及時救治,就死去了。”
他在說謊,眼眸裡的光閃爍不定。花夙昔瞧得出來,但她卻是不揭破,還柔聲安慰了他一兩句。
“人總有一死,容師兄也莫要太感到難過。”
容默平心不在焉的嗯了聲,沉默著往飛雪山上走,一路上都再未和花夙昔有任何的交流。
夜半鐘聲起,月掛倚雲樓。
秋一色大喇喇坐在金絲籠前軟榻上,一邊斟酒一邊吃菜,順道再欣賞籠裡被折了翼飛不出去的絕色美男。
水長天和她一副大眼瞪小眼的姿態,秋一色酒喝多了,覺得自己要成仙了,走路都感覺是踩在浮雲上。
她端起酒杯下榻,晃晃悠悠走到金絲籠前,向籠裡的水長天遞過去一杯酒,盛情邀請道:“來,陪大爺我喝一個!”
水長天接過酒杯來,沒喝,直接一杯往秋一色臉上潑去,想借此把她潑醒,他皺了皺眉頭:“秋一色,你給我清醒一點,酒喝多了傷身!”
秋一色雙腿跪在籠前,嘿嘿笑:“水……長天,水長天,你是在關心我嗎?嘿嘿嘿……”
“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說這話,讓我覺得很開心啊!”
“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哦,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喜歡你?第一眼見你就喜歡上你了,你長得也太好看了吧……”她哈哈大笑起來,兩頰被酒燒得緋紅,竟為她英氣颯然的麵容添了一份明豔動人的色彩。
其實她長得還是很美的,人又高挑,身材精瘦,滿滿力量感,隻是那是一種模糊了性別的美。
說著,秋一色又雙手抓上金絲籠那豎立起來的一根根牢固不可破的柱,喃喃自語不停:“我跟你說吼,我對你跟以前抓來這籠裡的男人可都是不一樣的呢!”
“以前吧,那些男人我看了一天一夜就膩歪了,可是你啊,你啊你啊……”她翹起一根手指來指他,說:“我怎麼就看不夠呢?”
“正好你又救了我,所以我想都不想就要以身相許你了……”她又豎起兩根大拇指來向他保證,“你放心,我娶了你以後一定不會再多看別的男人一眼,我就隻看你,隻看你,好不好?”
水長天無奈的歎了口氣,看到她那副醉態在那喃喃自說,竟然覺得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有幾分可愛?
真是被魔怔了呢。
秋一色嗅著他身上的淡淡香氣,腦袋不住的往籠裡湊,伸進手去抓住水長天把他往前一拽,水長天被她抓到了跟前,兩人臉對臉。
彼此的眸中映著的是對方的容顏眉眼。
還未來得及再近一步距離的觀察她,發現她與眾不同獨一無二的美,猝不及防,秋一色猛的一按水長天的腦袋,“吧唧”一聲,她流氓無賴似的又親上了他柔軟好看的唇瓣。
水長天睜大了眼,這一次對於她突如其來的吻,他竟然沒有推開,就愣在了原地未動,感受著忽然之間越來越快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