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它進去撒野,多好?”
鍾攜暢想的這麼好,黎荀落也不忍心說不。眼看著快到家門口了,她想著兜裏揣著的符紙,有點急切的說,“好好好,你想養就養,改天我跟你一起去買一隻回來——我們快回去吧,我急著看呢。”
對黎荀落這種偶爾迷信的行為,鍾攜已經算是見怪不怪了,被她扯著便半跑著走過去把門給打開了。
她們離開的時候屋裏的空調沒關,猛地一進去,黎荀落沒能適應溫差還打了個寒顫。
隨手披上了個薄外套,和鍾攜美滋滋的窩進了沙發裏之後,黎荀落這才打開了那張同樣折疊出了相當奇怪形狀的符紙,跟鍾攜一起,將它打開了。
“井,水風井,坎上巽下。”黎荀落小聲的將這幾個念出來,皺著眉,一手在下巴上輕輕地摸索了一下。
鍾攜完完全全的理科生,看不太懂這上麵的意思——更別提還是這麼玄之又玄的卦語了。
黎荀落想了想,說,“卦象的意思倒是很簡單……算是個上中卦呢,很好的意思。”
看出她有話沒說完,鍾攜靜靜地等著,看著黎荀落又皺著眉沉默下去的模樣,說道,“有但是?”
“嗯……”黎荀落咬咬唇,遲疑了一下說,“這個卦象,翻譯過來的話,是枯井已經破敗了許多年,一朝湧泉出水新,資生濟渴人稱羨,時來運轉樂自然。白話一點,就代表著百事亨通,福祿日增。”
“聽起來很 不錯啊。”鍾攜真的結合了卦象總結了一下,說道,“你最近可不就是這樣嗎?”
“也有不好的啊。”黎荀落小聲嘟囔,“福無雙至啊姐姐……事業財運太好,桃花就不好了。”
鍾攜默了默,說,“……桃花?”
黎荀落看了她一眼,下意識的說,“不,不是桃花,不是桃花。是愛情,是我們的愛情——愛情運就會不好。”
“怎麼說?”鍾攜拿了杯水。
“形勢不大理想。”黎荀落砸吧一下嘴巴,說道,“卦象上看,有分開再合的征兆。”
分開再和?
鍾攜也皺起了眉毛。
然後,她將那張黃紙從黎荀落手上抽出,掃了兩眼,笑著說,“都是迷信罷了。”
黎荀落靜靜地看著她,半晌,也跟著一笑,乖覺的點點頭,說,“嗯。”
晚上睡覺之前,黎荀落接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電話。
她這幾天手機其實經常處於關機的狀態,很少開機,即便是開了,也基本都是飛行模式。
畢竟之前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的,就算是她不刻意點進去,各大瀏覽器的推送,視頻軟件的首頁也都脫不開那些東西。
放在一些不一樣的編輯手裏,她和鍾攜的故事就都是不一樣的——要麼摻雜著一係列的狗血和豪門愛恨情仇,要麼就摻雜著什麼家產分割大打出手誰誰住院。前陣子還有個報社說,離婚後她和鍾攜要去瓜分財產的。
電話是打到了家裏的座機上的,黎荀落接通的時候還以為是物業催著讓去交物業費的。
結果電話那頭支支吾吾了半晌,黎荀落才聽出來,居然是她媽的聲音。
她也有一陣子沒回過家了,更別提是見過他們,差點都要忘記這二位的存在了。
黎荀落頭疼的撓了撓臉,不知道何秀這次打電話過來是個什麼意思。
鍾攜本來給黎荀落準備了一杯熱牛奶,她這兩天必不可免的有點失眠,晚上也愛做夢,不是什麼好內容,喝了熱牛奶能睡的安穩一點。
聽到對方是黎荀落的媽媽,鍾攜便沉默的坐在了黎荀落身邊,同時將客廳內的電視開到了靜音。
黎荀落看著鍾攜,靜靜地笑了笑,對著電話喊了聲,“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