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馨姐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我不想在這裏情緒失控。”
看的出她眼眶的紅潤,司盛夏了然的點點頭,“我明白。”
倪弦呼吸平複自身情緒,畢竟時隔這麼久還能收到衛淩馨的禮物,對她而言太過珍貴。可越是這樣,她就越好奇司盛夏的那條信息,抬眉問:“司律師,現在可以告訴我了麼,那條‘在這裏不會有你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想要的,你有?”
“很抱歉,估計要讓你失望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司盛夏老實回答,見倪弦疑惑的目光,拿出了嚴謹的態度,有條理的解釋道:“我是根據衛淩馨給我的指示,做我分內的事罷了。她交代過,當我看見寧柯跟倪弦同時出席盛大的活動時,就發這條信息給你。”
聽見這些的倪弦很驚訝,甚至腦補出衛淩馨真的還活著,又有些沒聽懂,反問道:“淩馨姐給的?難道她早就知道自己會出事了嗎?”
問完之後倪弦又陷入困惑,事發前的頒獎典禮上,倪弦清晰的記得衛淩馨的祝福跟微笑,是那麼開心,甚至激動的流出了淚水。所有的那一切都還記憶猶新,根本沒有絲毫不妥的痕跡,難道之後的這兩天,發生了什麼嗎?
“司律師,”沒等司盛夏回應,倪弦目光直直的盯著她,再道:“難道這些話,都是淩馨姐死前一兩天轉達給你的嗎?”
總聽衛淩馨誇倪弦是個聰明的丫頭,今日一見果然心思敏銳,善於觀察,如果不是這兩年她逃避現實,不願意接受衛淩馨的離開,或許早就查到了什麼蛛絲馬跡。
甚至覺得,如果她跳開對衛淩馨執念,很快會發現夏岑的身份也不一定。
不知怎麼,司盛夏默默期待了起來。
“是的。”在專業的立場上,司盛夏的態度至始至終都沒有變化,何況她做的這一切,確實是按照委托人的要求,更是有理有據,就算日後倪弦知道了夏岑的身份,也跟自己沒關係,“身為衛淩馨的代表律師,我隻做她曾交代的事。”
倪弦越聽越糊塗,“那淩馨姐隻說了這些嗎?”
“嗯,就這麼多。”司盛夏語氣嚴謹,態度謙和,完全拿出了平日裏對待客戶的態度,“我覺得你們倆合體出現在公共場合,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關注,我想衛淩馨就是擔心這個,才會交代我這句話。不過她還說了,隻要我參與了這件事,就要幫你們一起解決問題,不過根據我目前了解的情況,根本找不到當年的證據,所以我們隻有等。”
“等?”倪弦身體前傾,小聲問:“等什麼?”
“等一個契機。”
倪弦徹底聽糊塗了,又覺得是司盛夏不想告訴自己太多,好奇一問:“司律師,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司盛夏放下刀叉,目光直視倪弦,“請問。”
“你跟淩馨姐是怎麼認識的?”
“八年前一個朋友的聚會上,我當時還是初出茅廬的小律師,官司也沒打幾個。沒想到她並不在乎我的年資,主動過來問了我一些問題,我們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說起來這件事司盛夏起初也覺得不可思議,畢竟八年前的衛淩馨,在當時可是最紅最有名氣的大明星,居然會屈尊詢問自己一些法律知識,說出去也沒人會信吧。
倪弦找到了重點,“我能問,淩馨姐詢問的是什麼嗎?”
“嗯……遺產分割的問題。”
或許是遺產二字過於刺耳,倪弦內心咯噔了一下,“難道說那個時候……”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說到這裏,司盛夏不得已的抬手朝天指了指,“倪小姐相信命運的指引麼?”
倪弦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