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水一定要從高點灌入,目的是讓茶葉在壺裏翻滾起來。”

夏岑側眸看了眼倪弦,跟著她把動作又做了一遍,直到身後的人退開,才淺淺的鬆了口氣。

每當這個女人一靠近,這心跳就不由自主。

“挺好的,基本步驟可以了。”倪弦沒想到夏岑學東西這麼快,“餓了嗎?”

夏岑很想說她喝茶已經喝飽了,對著倪弦搖搖頭,又下意識看了眼時間,還有一分鍾九點。

這兩個小時,她一共看了三次時間,倪弦以為她晚上還有事,還沒等開口,夏岑的手機發出了震動聲。

隻見她哀呼了一聲,“我終於可以說話了。”

倪弦沒聽懂的看著她,“什麼?”

“每天早九點到晚九點,我都不會開口說話,一開始還不適應,但是現在已經慢慢適應了。”夏岑說著活動了下嘴巴,“還是倪弦姐的方法好。”

話音落下之後,夏岑心裏又很想敲打自己,這樣久而久之,衛淩馨留下的氣勢,豈非蕩然無存?

甚至不知自己,為什麼非要跟自己較勁。

“能幫到你,也是幫我。”倪弦想著被晾了很久的披薩,“喝了一肚子水,我去把披薩熱了。”

夏岑直起身,本想改變一下懂事的態度,沒想到對視之後,神色自然的薄弱了幾分,“我去吧,倪弦姐教了我這麼久,肯定累了。”

看著夏岑的背影,真不愧是學了近一個月舞蹈的人,氣質比之前更好了。

隨著屋內恢複的寧靜,看著茶幾上擺放的茶具,聽著外麵微波爐旋轉的聲音,倪弦隨之一笑。

兩個人坐在吧台旁,吃著美味的披薩。頭頂的燈光照著吧台上,也照著她們。

時間已經不早了,這裏是高檔小區,進出的人不是自己有車,就是專車接送,並不好打車,所以夏岑時不時會看一眼時間。

對於這些小動作,倪弦看在眼裏,卻視若無睹的安靜用餐。

吃完披薩的夏岑看著倪弦,還未等開口,卻聽見倪弦的聲音。

“夏岑,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倪弦繞道了吧台的另一邊,倒了杯溫水,推到了她的麵前,“那天為什麼要幫潘銘?”

夏岑一臉清澈的眸子落向倪弦,淡然的回了兩個字,“直覺。”

“直覺?”

“直覺。”夏岑語氣肯定。

聽著她認真的回答,倪弦抬頭盯著夏岑,眼前這位二十出頭的丫頭,比她想象的更加聰明,也更加熟稔人性。

想到寧柯形容夏岑接過銀行卡時的反應,倪弦真的有些看不懂她了,每個人都有欲望,所謂的寡淡與清高,不過是想要的欲望更大更高。

為此,這個人會拚盡全力擁有,隻是這一路走過,要有多少塊踏腳石,才能達成目標?

麵對眼前人,倪弦忽然很想知道,在夏岑的人生規劃中,自己又是一塊兒什麼樣的石頭。

倪弦麵無表情地,把投放在夏岑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不早了,我送你吧。”

夏岑連忙開口,“倪弦姐,不用這麼麻煩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你現在不比之前,一些人看你或許還不能馬上叫出你的名字,卻會覺得你很眼熟,身為你的老板保護你實屬正常,誰讓你平時不喜歡帶著助理,好在你馬上就要進組了,不然任榛都快發黴了。”倪弦說著已經從吧台後麵走出來,淡淡一笑,“去收拾東西吧,我送你。”

並非不想讓她送,而是夏岑目前住的地方,是那個不能讓倪弦知道的小區。

聽她突然提起任榛,八成是覺得哪裏不妥,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