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配不上!”司盛夏強調,“不許說淩馨壞話,那可是我女神。”
“盛夏,我覺得自己好無恥。”夏岑望著幽沉的夜色,手邊握著果酒,靜默地望著外麵孤獨的路燈,“用這樣的方式接近她……”
畫風轉換過快,司盛夏不得不跟著改變方向,“其實本質並沒有改變,哪裏無恥了。”
“我現在很矛盾,我本不應該這樣。”她原本的計劃,並沒有現在這些。
可這一切,在聽見司盛夏所說的那些事之後,整個心境都有了改變。每一次的接近,這防線就會被瓦解一層,直到最後一層防線被越過,便一發不可收。
司盛夏並不傻,甚至還很聰明,從學法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身為律師,不僅需要強大的邏輯和縝密的思維,還有一顆沉穩的心。
如果不能一招製服對方,就要學會忍耐,滿滿下棋圍住對方,步步為營。所以大多時候,她習慣用單純爽朗的性格來掩蓋自己,是想讓對手放鬆警惕,露出破綻,才能更準確的直擊要害。
聽夏岑這麼說,司盛夏聯想到前前後後的調查,抬眸盯著手機屏幕一直變化的通話時間,眼裏浮現一抹清冷。
“夏岑,你在怕什麼?”
怕什麼?
這個疑問就像一個警告,像是在平穩的湖麵上丟入一粒石頭,讓人心頭一抖。
是啊。
自己到底在怕什麼!
還是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恐懼,一直都無法消散。
“其實這不符合常理,你是受害者,卻一直想著辦法拖住倪弦的調查。我能理解的邏輯,是你在保護她?”揪住問題一角的司盛夏,完全變成了站在法庭上的她,眸子裏浮現了平時看少見的光澤。
“盛夏,你別問了。”
“嗯,我可以不問。但有一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或許之前衛淩馨有很多的無可奈何,但已經過去,現在的你不一樣。”
夏岑輕笑,略顯無力,“哪裏不一樣。”
“有些失敗是不知道對手是誰。而你不同,現在你在暗處又知道對手是誰,所以不一樣。”司盛夏最後停了停,嘴角浮現笑容,“換個角度,你不僅可以彌補遺憾,還可以保護你要保護的人。”
這段鼓舞人心的雞湯很受用,不愧是王牌律師,總能在字裏行間透出明確的重點。因為那句“彌補遺憾”和“保護你要保護的人”。不知怎麼,令夏岑的心情倏地變得開朗。
開朗中,似乎又多了一分希望。
“謝謝你,盛夏。”夏岑打心裏感激她,“謝謝你總是在我想不通問題的時候,給我指引。”
哪怕夏岑看不見,司盛夏也對著屏幕,做了一個守口如瓶的動作,“其實我什麼都沒做,是你自己背負太多。不過我也知道,你不跟我說,是對我的保護,我隻能這麼理解了。”
“謝謝理解,那……我去休息了。”手邊的果酒已經飲盡。
“喂喂,等一下。”司盛夏忙拉住手機那頭的夏岑,“至少滿足我一件事,你們算是在一起了嗎?”
“不算。”夏岑回的很直接。
“還不算嗎?”司盛夏顯然這個答案,無法滿足自己,“親總親過了吧?”
夏岑並沒有打算滿足,手機裏八卦的女人,“其實我還挺喜歡現在的感覺,就是關係確認前的互動。”
“你個變態,就不怕……”
“兩個人的事不能單單看自己,倪弦能陪著我偶爾任性一下,已經難得了。”夏岑實話實說,“在一些事沒解決之前,我不會添亂。”
“我懂了。”
夏岑笑容加深,“你懂什麼?”
“你就是個狡猾的狐狸。”司盛夏一臉的心疼倪弦,完全把夏岑當成一頭無公害小綿羊,“換做一般人遇見倪弦這樣,有背景、有頭腦,最重要是有顏值的女人,誰能把持得住。而你呢……就是讓她注意到你,然後一點點的離不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