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銘見麵,更無法阻止,倪家跟潘家的合作關係。”
“難道你就想看著這些事發生嗎?”司盛夏完全聽不懂了。
“我阻止過,也掙紮過,甚至改變過。因為我有你們的幫忙,好像已經擺脫了很多困擾我的事……”夏岑說到這裏,頓了頓,“然後呢?你不覺得,問題又繞回去了嗎?”
聽她這麼說,司盛夏沉默了。
她好似明白這種無法言語的感覺,就像那時的自己。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我們即將要麵對的問題,像不像一開始我們在麵對的問題?”夏岑提醒司盛夏,語氣中略帶激動,“隻不過,小弦從萬天娛樂,變成了馨寶傳媒。衛淩馨的案子,看似解決了,實則一切都沒有變,因為我們沒有證據。”
“夏岑!”
“我們誰也無法阻止,倪家跟潘家的再次合作,是因為促成他們這次機會的人,是我們。”夏岑越說情緒越起伏,嚐試用呼吸平複,繼續道:“在我看來,所謂的不同,不過是換湯不換藥。”
“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入口,也是出口?”司盛夏也跟著夏岑的話明白了幾分,又糊塗了幾分,“這就像是一個循環,我必須要做出某種取舍,才能找到第二條路?”
“所以我不知道接下來,我要做什麼。”夏岑蹲在衛生間,無力的倚在冰冷的瓷磚,“我覺得……這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
“你先別灰心,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可以從長計議,或許我們還有機會呢?”司盛夏說著,看向坐在沙發上的身影,她十分理解被命運拉扯的無力感,“你先好好休息,我想想辦法。”
“我確實有點累,這件事……你先別跟小弦說。”夏岑提醒她。
“我知道。”司盛夏答應完掛了手機,看著冷磬投向自己的目光,試圖岔開話題,“你在看什麼呢?”
冷磬合上雜誌,搖了搖頭,直言道:“什麼都沒看,在聽你打電話,感覺你有話問我。”
“那你能跟我說說,這一切會像她說的一樣嗎?”司盛夏有一種預感,這個答案冷磬知道。
“真的要我說?”冷磬歪頭問她。
“怎麼!?”司盛夏小心翼翼的坐在她身邊,“知道也是要付出代價嗎?”
冷磬搖搖頭,“你的代價已經在運簿上,知不知道都沒關係。”
司盛夏一臉茫然,“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可以說……你們都是聰明人,可以在榮獲的欲望中尋到理性。”冷磬歪頭看向司盛夏,笑了一下,“例如你,可以從名利中尋找到理智,沒有因此而迷失。”
“那夏岑呢?”
“她麵臨的問題比你要難的多,畢竟她的命,已經是某種恩賜了,還想名利雙收?”冷磬收回笑容,眼角滲出一絲清涼,“不僅如此,還有親情,友情,愛情。重生的她,不覺得擁有的太多了嗎?”
“難道這些,就都是欲望?”
“任何事都有代價,而夏岑的代價……可能才剛剛開始。”冷磬見眼前人驚訝的目光,聳了聳肩,“你以為前世因,今世果,這類的話是隨便說說的嗎?”
“我不懂這些。”
冷磬盯著她,那雙幽邃而淡漠的眸子,在她臉上一停,“解鈴還須係鈴人,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夏岑手上。我們能幫她一次又一次的化解危機,那又怎麼樣呢?危機還是會一次又一次的找上門,身邊的人或許還好,但是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反複的折磨與煎熬。”
司盛夏微微一怔,是在消化這些朝綱的內容。
“什麼折磨!?”
“這種折磨,隻有她自己知道,可能很早之前她就意識到了,在清靈大姐出現的時候。”冷磬說完,留意到司盛夏可能……並不知道封清靈到底是誰,繼續繞回重點,“不然以她的性格,不會事事忍讓,一定是預知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