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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陣地卻屢屢被繳獲之後,何忘川開始學習戒煙,學習不借助尼古丁的效果麻痹自己,誠實的去麵對生活。

偶爾何忘川會在跟展馳吵架的時候叫囂著回娘家,然後溜回宿舍,弄上幾個小菜,兩瓶小酒,跟薛力小酌一番,聽薛力感慨天地渾濁。

薛力總是說,中國人的感情,很多時候不能隨心所欲的過二人世界,往往是兩個家族之間的愛情。展馳和何忘川是這裏麵的特例,彼此的親人少的可憐,可這世上沒有人是生來就孤單的,何忘川的父母在另外的城市,對這個兒子,早已經如同路人。展馳的父親早在展氏破產的時候就過世了,而他的母親又是父親在外的情婦,見不得光的日子過多了,在展馳兩歲的時候把他扔在展氏門口就不見了蹤影,直到很多年以後展馳找到她的時候,母親去世已久,隻留下林凝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

展馳對林凝一向采取放養政策,即使是身在一個學校,也很少碰麵。不過林凝似乎對這個哥哥很是依賴,隔三岔五就會過來蹭飯吃,或者是炫耀自己新交的男朋友。這樣的生活在何忘川看來,突然變得再簡單不過,該笑的時候有快樂,該哭泣的時候有眼淚,該相信的時候,也有了諾言,他們相愛,依然,始終,永遠,就足夠。

二月十四情人節這天,展馳還沒下班就接到何忘川的信息:“晚上吃什麼?”展馳向來是懶得發信息的,一來他覺得打電話更加方便快捷,二來他覺得這樣對手機是種摧殘,另外,他也從來不過情人節,想當年在軍校的時候,情人節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拿著手電筒去嚇河邊私會的情侶,現在想來,實在幼稚。他眯著眼睛小心翼翼的輸入:“隨便。”

手機再次震動:“展小馳,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隨便兩個字,要麼就不吃,吃就要隆重!”

展馳抓抓頭,仿佛可以看見何忘川鼓著腮幫的樣子,想了想回道:“隆重是個形容場景的形容詞,沒有人用它形容吃。”

“(>^ω^<),現在還沒有,是因為早我沒用,我早用的話,早就有了。”

“所以我們今天晚上要怎麼隆重的吃呢?”

“所謂隆重,就是我親自下廚,晚上務必找準一切空隙翹班早點回家。”

兩個人一來二去,時間在指間飛快的流走,最終,先失去耐心的人,是何忘川,他直接一通電話打過來:“展小馳,我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了,快回來吧。”展馳開始著手收拾東西,他喜歡這種感覺,很像是吃了最棒的糕點,發自心底的甜膩。

展馳剛剛打算動身,林凝從身後閃過來,一聲哥叫的展馳嚇了一跳。展馳回頭,林凝趴在桌子上,皺著眉頭:“哥,我怎麼才能更加引人注目?”

展馳愕然的看著妹妹:“你應該說,我怎麼才能不引人側目。打從我第一天見到你開始,你就沒有一天不引人側目過。”

林凝搖搖頭:“哥,我最近喜歡上一個人,特別好,可是那個人是個Gay,你知道Gay是什麼意思嗎?你想,兩個男人肢體糾纏,多惡心啊,我覺得他肯定是一時想不開,如果我再引人注目一點,他就迷途知返了.”

“世界上所有愛情的本質都是相愛的雙方相互產生的傾慕之心,同性或者異性,隻是一個形式,沒有哪條法律規定,隻能是男女相愛吧,你否定同性之間的愛情的話,就是否定愛情本身,也就是否定了你自己的存在,否定了自身的存在,進而就會否定世界的存在。。。”